但刘曜还是想见一见那位老家是谯县的小医师。
至于日后有机会,他肯定要会一会于吉,但不是现在!
“在下高平县刘曜,草字景升,师从南阳太守王公,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刘曜赶到城东街口时,那个小先生并没有离开,依然守着摊位等待着前来问病的病人。
两个衙役分别站在摊位的左右两边,距离摊位有五六个米的样子,应该是怕打扰旁人问病,故意离的远。
刘彪站在刘曜身侧,当听见刘曜的自我介绍时,他本欲开口替自己堂哥纠正报错的姓名,不过转念一想,最终只是皱了下眉,并无言语。
年轻医师见刘曜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身旁站着一个壮实的青年,穿着打扮和气度绝非常人,但却没有一般士人的傲气,说起话来文质彬彬,并且满脸和气,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在下谯县华佗,草字元化。”
刘曜难掩内心的激动,脸上露出一副捡到宝的表情,连忙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华医师,久仰久仰!”
华佗赶紧回礼道:“不敢不敢,一点薄名而已。”
他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高兴。
当今南阳太守王畅乃是大儒,能被大儒之徒亲自拜访,在他看来是对他本人医术的认可。
“不知刘兄是替人问病,还是为己求药?”华佗终究是医生,思维定势决定他三句话不离本行。
刘曜闻言,微笑道:“华医师难道没有觉得,在下很眼熟么?”
华佗一愣,略带青涩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尴尬。
刘曜打圆场道:“华医师经常接触太多的病人,不记得在下也在所难免。”
华佗仔细寻思,想起他三年前行弱冠礼后,跟随他叔父游历各地,倒也接触过很多刘姓的名门望族。
他望着刘曜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皱眉道:“还请刘兄解惑?”
刘曜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去岁春三月,华医师是否陪同一位大先生,于高平县给一位背生巨疮的长者诊病?”
“那长者可是受巨疮折磨了三年之久,且近两年无法下床?”华佗立刻想起这件事,追问道。
刘曜点头道:“正是。”
华佗惊道:“莫非,刘兄与那长者有亲,正巧访亲时遇见我叔父为其诊治?”
“华医师才思敏捷,我不过提了一句,你就猜到了全部,真令人佩服!”
刘曜毫不吝啬对华佗的夸赞。
刘彪却皱起了眉头,他记得去年是有位大先生给他父亲治病,但他对华佗却没一点印象。
“难道是我忘了?”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刘表已不是过去的刘表,而是与刘曜灵魂融合后的“升级版”刘表,其记忆力自然要比他这个普通人强出至少一倍。
就在刘彪出神的时候,刘曜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堂弟,道:“那长者正是我这位从弟的阿翁,也是在下的叔父。”
刘彪见刘曜向华佗介绍自己,连忙朝华佗拱手行礼,道:“在下刘彪,草字景玉。”
“他乡遇故知,乃一大幸事!且由我做东,咱们去小酌几杯如何?”刘曜趁热打铁道。
华佗见对方态度诚恳,不像做伪,便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