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丁成刚一语既出,满座皆惊,仇少岳与邬奎、无机道人等,更是惊骇,满脸不信之意地脱口惊问出声。
丁成刚见自己一句话说出,参教与统领等人竟是这么大的反应,立时吓了一跳,心下惶恐至及,只道自己说错了话,以致参教等人这般。待到见得仇少岳并无责怪之意,而是惊问,这才放下心来。
莫说他不知仇少岳等人与云鸣凤之间恩怨,便是连司徒单等人亦是不知。此时的司徒单心中惧意更甚,见得仇少岳等人反应,暗骂丁成刚不知死活,竟好死不死地惹得仇少岳等人这般。
恨不得立时上得前去,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生生掐死,竟是这般连累于己。只是,想归想,便是借他千百个胆,亦是不敢这般放肆。自己虽说大小是个统领,和邬奎等人相当,但是在这些人面前,自己连个毛都不是。
邬奎等人虽亦称统领,却是自己不能比拟的,人家可是总教统领,便是要自己去死,自己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参教自是不会因自己与之翻脸。
如此这般自凄自哀,心思“这下只怕要糟,难道自己果真难逃厄运?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他哪里知晓仇少岳等人此时早已将他当作空气般视而不见,只能拖着早已站的僵硬的身子,毕恭毕敬地垂首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回参教的话,正是!那小丫头就是称呼他为云大哥的。以属下之见,那人年不过双十,差不多在十八九岁左右,更为怪异的是,他身边始终有一猴儿相随。”丁成刚见仇少岳并无责怪之意,显是早已将注意力不再放于己身,心中渐定,急忙回道。
听了他这番话,仇少岳等人本就十分难看的脸,愈发显得难看无比,直如涨红了的猪肝一般,若不是碍于丁成刚及司徒单二人在,只怕早已失态。
哪知丁成刚一语既出,微一沉吟,紧接着脸现迟疑之色向仇少岳问道“启禀参教与诸位统领以及三位堂主,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参教与诸位统领先恕属下无过。”
说完之后,再不言语,默然而立,看向仇少岳等人。
“但说无妨,本参教恕你无罪,快快道来!”仇少岳此时内心早已方寸大乱,早已被疑虑之意填满,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心思邬奎与无机二人明明告诉自己,那小贼已死,怎地会出现在神农架崔尚之处,此事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处处透着怪异,莫非是另有其人。
转念一想,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竟是连姓氏年纪都是一般,还有小猴相随,这又该作何解释?怎么办?若果真是那小贼,自己该怎么办?……
他越想越是心惊肉跳,正思及此处,又听闻丁成刚这般说,思绪被无端打断,却也无心问责,闻言,不假思索地说道。
“既是如此,属下冒昧了,那人无端前来之时,属下曾报出自身身份,哪知那人听后却是大发雷霆,说了一句让属下到如今都心惊肉跳的话来,即便参教已恕我无罪,属下还是不敢说出口。”
丁成刚虽得仇少岳许诺,但思及这话一出,自己虽是转述,但终究难脱言语不敬之嫌,是以,话至嘴边,终是不敢轻易出口。
“到底是何话语,尽管说来,本参教恕你无罪,说完你便可以下去好生将养伤势了,本参教保证此事再不追究于你。”仇少岳见状,知他是有所顾忌,只得强自按捺心中万千思绪,出言宽慰道。
心思,此事变故突生,便是自己等人亦是始料不及,倒也怨不得他,不如就此算了,自己总不能不讲道理,强行问责于他。若自己果真如此,岂不叫人心寒,今后还有谁愿意为自己办事?
他这句话一经说出,丁成刚暗自松了口气,心思自己这条性命总算是保住了。而一旁站立,正提心吊胆地胡思乱想的司徒单,更是欣喜若狂。心中大呼“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参教总算是饶恕了他,老子再也不用担心跟着试药了,哈哈哈……”
他这一激动,险些失声笑出,急忙暗自克制,将头垂的更是低了。内心狂喜之下,恨不得匍匐在仇少岳脚下,好生表达一番自己的谢意。
得仇少岳亲口许诺,丁成刚再也无所顾忌,面现无可奈何与敬畏之色,躬身说道“谢参教!如此,属下便放肆了,那人听得我等自报身份之后,不但毫无敬意,更是性情大变,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一字一顿地说道鸟统领,死无机,贼参教!死!都得死!一个也不能活!属下等见他这般侮辱,激愤不过,以死力拼,这才……”
说至此处,竟又乔装说不下去,径自呜咽起来。
本来云鸣凤当初心神激荡,说的是“贼参教,鸟统领,死无机,你们都得死!”但此番由他口中说出,竟是将骂仇少岳的话,放在了最后,实是他存了畏惧之心,生怕仇少岳一听便恼。再有就是他这般说,即便邬奎等人想要阻止,仇少岳没听完完整话语,是断然不会让他阻止的。
果不其然,众人听了,俱是满脸怒意,一个个拉长着一张苦瓜脸,直如死了爹娘般难看。其中犹以邬奎更甚,若不是碍于仇少岳之面,只怕早已跳将出来,恨不能将之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
仇少岳听他言及那青年竟知无机其人,心中一突,自思自己自救了无机道人之后,世人皆道无机已死,唯上次截杀云鸣凤,亦是蒙面乔装,这人竟能知晓,不是云中天那小崽子还有谁?全本qb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