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崔二人骑身马背之上,一路疾驰,悠然自得地往远处小镇而去。
有了马儿代步,不再疲于奔波,二人俱是心情欢畅,看着身边景物,不住向后倒纵,莫名遭人追杀一场,所带来的负面情绪,已然荡然无存,起初的短暂尴尬,也已如春风拂面般消失殆尽,谈及追杀之人身份,亦能处之泰然。
一路疾驰而过,那百里路程亦是转眼便至,二人一路所谈,皆不外那伙人到底是谁,因何要追杀自己二人,自己二人行踪,又是如何暴露。
然越讨论却越觉糊涂,要说是之前云鸣凤与杨琪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怀恨在心,顾兄追杀,倒也大有可能。
那时,自己也没少出手惩戒,杀人自是不在少数,得罪一些个暗中势力,也是在所难免。
另一个便是日禾神教,自己一出江湖,身份便为这伙人探知,阴魂不散地百般追杀,那所谓参教,发布命令查探自己行踪,那狗屁邬统领三番两次追杀,阴魂不散,自己更是因此显些身死。
要说嫌疑,这伙人嫌疑自是最大,这也像,那也像的,着实是难以理得清楚,二人讨论来讨论去,最终一致认为,只怕还是那日禾神教,嫌疑最大。
但要就此盖棺定论,却又嫌草率,这江湖凶险,自己二人行走江湖,为不轨之徒惦记,杀人越货,说不定也是有的。只不过自己二人,并无贵重,莫非是见色起意这想法自是云鸣凤所出?一想到这,二人均觉,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想不通,便索性不去想它,但要说只此一点,尚还有迹可循。
然谈及自己二人行踪,是因何暴露,为人掌握的如此清楚,二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便是想破脑袋,也是不知,看来日后还须加倍小心才是。
也是他二人江湖经验欠缺,云鸣凤虽说浪迹江湖也有年余,然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如何报得家门血海深仇上,与杨琪在一起的那段时日也短,后又受伤就医,所知自是甚少。而崔吟吟可说是,在此之前,绝无踏足江湖。
此事,若是放在长期混迹江湖,熟悉江湖典故者身上,便是仅凭这伙人出场时说的那几句话中,略加思索,这伙人身份,便不难猜出,此乃题外之言,便不再赘述。
一场酣战,加之又是一阵急赶,待到得小镇,二人自是饿极,眼看小镇人员稀少,规模不大,一众屋舍多皆简陋,路上三两行人,亦是身着粗布衣物,街边摊贩亦是少的可怜,售卖之物大多皆是自家田地所出,时令之物少得可怜,贵重物品更是鲜有一见。
云鸣凤自幼日子过得清贫,倒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崔吟吟随祖隐居,亦不是拿势作谱,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自是也不在意。客客气气寻了路人问了,寻得客栈,自去食宿,暂且不说。
单说,云鸣凤二人离去,投得客栈,那山林之中,残肢断臂横陈,将这林中变得异为寂静与诡异,便是连飞鸟一不曾见得一只。
便在这时,“笃笃……”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林外一队轻骑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便如那风卷残云般,瞬间便至。
待奔至林边,却是丝毫不停,疾驰而过,直奔林中而去,好似在追赶什么人,掖或是被人追赶似的,直扑剧斗现场。
“吁……”随着一阵整齐的勒马声,马嘶不断,但见又是一伙身着相同服饰,满满杀气之人,前后有序,一字排开,整齐划一地勒马停在那林间小道之上,个个皆面带怒色。
这一停,细细一观,整整十七人之众,领头两匹马背之上,端坐两位身材高胖,面目狰狞,依稀有些相似的老者,正眉头深锁,环视全场,目力所及,残肢横陈,血腥一片。
只这一眼,一股发自内心深处,深入骨髓的恐惧凉意,便瞬袭心头,随即蔓延全身,使得这两个老者,自觉如瞬间坠入万丈深渊,遍体生寒,内心狂颤不已。
这两个为首老者正是奉仇少岳之命,一路追杀云鸣凤二人到此的闫青树、闫青松兄弟,如此景象,直将这两兄弟惊得里嫩外焦,吓得半死。
来自心底的惊悸,如山般压在心头,让两人内心五味杂陈,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两人皆是眼皮狂跳不已,双眼爆凸,写满惧意。
如此失神盞茶时光,兄弟二人相继警醒,相视一眼,面带不敢相信之意,不约而同,一骨碌率先自马背上翻身跳下。
即便是身已落地,兄弟二人兀自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十五人前来追杀,一毛头小子与一黄毛丫头,不仅没能生擒活捉不说,还息数被杀,这事儿当真透着古怪,不是活见鬼了,又是什么?17笔趣阁17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