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云啸说薄承颐伤势刚刚痊愈,而薄承颐刚也说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动剑了,这让白染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凤熙,不知他如今过得如何,腿伤是否痊愈?
“方才你的下属说你受了伤,为何?”白染问道薄承颐,殊不知看似天下太平,可是江湖之上暗斗明争如同海之潮底,海面平静,可是海下却是暗流涌动。
“两年前受了伤,前些时日承蒙一恩人救治,才得以获救。”薄承颐道。
说罢,拿起剑便从白染的面前挥舞了起来,那么重的剑,在他的手中如同羽毛一般,肆意挥舞,可前可后,可上可下,让她不禁感叹,拍手叫好。
薄承颐舞完了剑,樱花树上的樱花散落地更多了,如同鹅毛大雪一般,白染不禁挥舞起了裙摆,在樱花的熏陶下起舞,而薄承颐则在一旁看着,看得他满心欢喜。
白染只觉得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这么放松过了,她既留恋这一种感觉,又讨厌这一种感觉,她留恋是因为这种感觉让她很是轻松,身心疲惫的她得以了释解,讨厌是因为她生怕这种感觉给了她安逸,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和决心!
缓缓停下来的脚步,伴随着落地的樱花,薄承颐正欣赏地起劲儿,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薄承颐看着白染隐隐不悦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白染什么都没有说,薄承颐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人终有繁华,如同这樱花之灿,落地为泥不可怕,可怕的是明年的这个时节自己连做泥的资格都没有。”
是啊,樱花繁盛过后终要被人践踏,践踏过后倘若有恒心,来年便又是樱花。
白染明白了薄承颐的话,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不能一直做花泥!”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说着将白染又轻轻一拦,纵身一跃,飞下了山崖。
“主人。”
薄承颐运功飞下山崖后突然就觉得身体不适,可是他依旧在强忍着,可是走了不过两步,一口鲜血喷出,站都站不稳了,云啸见状大喊,“主人!”立刻将薄承颐扶住了。
“你没事吧,大魔头?”白染也赶忙问道。
“没事。”
“主人,你不能再强行运功了!”云啸立刻嘱咐道薄承颐,可是别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
“无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轻松道,而后又对白染道:“你且住在这山上,待你身子好些了想走便走吧,云啸,你给白姑娘打扫一处楼阁,好生招待。”
“是。”说罢完后扶着薄承颐去休息了。
这一夜,白染在魔教住着,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地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日,早早地就醒了,看了看四处都没有什么人,只好自己出门去逛了,逛到一处空地上时,看见薄承颐在练剑,拿着的,正好是那把无心。
她在一旁看呆了眼,幻想着自己倘若是有这样的本事,那也不愁没办法报仇了。
薄承颐练得认真一时也没有看见白染来了,直到白染拍手叫好,他才知晓她来了。
立刻停了下来,收起了剑,看着白染,“你怎么来了?”
“我闲得无聊,就出来逛逛,正巧看见你在这里。”白染道,可是心里已经打起了别的主意,“大魔头,你这一身功夫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我曾经拜师在东门大师门下。”薄承颐道。
“那我可不可以拜在你门下啊?请你做我的师傅?”白染略带小心地问道。
薄承颐闻言有些犹豫,而后却道:“我这一门的功夫不外传的,只传妻儿。”
妻儿?白染有些郁闷了,只传妻儿的话,她可是一点资格都没有,非妻非儿。
“哪敢问你可成家?”白染突然问道。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