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将军的情况好转了许多,想必不出两日便能苏醒过来了,只是,她几日未进饭食,加之受伤流血太多,身子有些虚弱,得好好补上一补方可有力,只是军中现下已经没了补药,如此下去只怕白将军要苏醒还需一些时日。”军医对凤熙说道。
“补药?”凤熙喃喃,想了一想,而后对研墨道:“研墨,将太子殿下送的人参和雪莲拿去给军医。”研墨闻言立刻前去打开了一个小木箱,拿出了两个精致的小盒子,交到了军医的手里,军医打开盒子,只见装着一只上好的人参和一只千年雪莲。
那人参和雪莲是他出发的前一日,凤渊亲自送到他宫里去的,生怕他在行军途中出点事以备不时之需,当时他还不想要,但是凤渊执意要给他,他只好拿了上,只是没想到真的就派上了用场,虽不是给他用,但是却一点都不觉得心疼,毕竟是他爱的人。
“殿下,微臣这就去配药,熬好后给白将军喂下,不久就能醒过来了。”军医道。
看白染情况稳定了下来,众人也都纷纷散去了,只剩凤熙依旧还在守着白染。
“染儿,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再吓我了。”他紧紧捏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
“为什么要救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宁愿拿性命去救我?你太傻了。”
他看着她,一边说着,眼眶中的泪水不知为何就开始打转了,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往下来流,这已经好几日了,她就这么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虽在旁但也担心地要死。
“殿下,药熬好了。”突然,研墨从营帐外进了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凤熙闻言端过了汤药,研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默默出了营帐。
凤熙将要在嘴边轻轻吹了凉后给白染喂到了嘴里,可是白染因为昏迷不醒,汤药始终无法下咽,喂进去的药只有一点点渗入了嘴里,其余大部分都流向了外面,凤熙连忙拿毛巾擦拭,从未干过这些事情的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可是比起这些来让他更乱的是他的心,看着白染如此,他的心才是这几日一直无法让他安定的根本原因。
“染儿,快,喝下去,喝下去就不痛了。”凤熙一边喂,一边对白染说道,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她一丝丝意识都没有,更别说是自主性地往下咽药了。
凤熙知道,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这一碗汤药若是按照这样的效率给白染喂完,能进她嘴里的不过是一点罢了,如今这人参和雪莲本就不多,不行,得想想办法。
于是将药碗拿起自己喝了一大口,随即凑到了白染的嘴边,将自己嘴里的药硬生生喂到了白染的嘴中,如此,大部分的药被白染喝了下去。
凤熙看此法可行,便又含了一大口药,给白染正喂着,蒋楠进了来。
看见面前的一幕,不知为何蒋楠的脸变得比红苹果还要红上几分,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凤熙只听闻有人进来了,可是却半晌没了声,于是转头看去,只见蒋楠驻足在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看他的神色,许是误会了些什么,一着急,将含在嘴里的汤药自己咽了下去,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蒋楠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忙忙摇手,眼睛不敢看凤熙和白染,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罢就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出了营帐,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出去时差点摔了倒。
这上次就看见他们两个大男人手握着手心里还在犯嘀咕,加之白染受伤的着几日,凤熙每日就像是榻前照顾病夫的小娘子一样,一步不离,事事尽心,这凤熙以前哪里干过这种事啊?如今看见这一幕,嘀咕是没了,可是疑问却越发地不解了。仔细想想,那日出征前的一晚,他们二人在同一营帐里,不会是想到此处蒋楠不自觉地呈现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虽然不得不承认白染长得是有些好看,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们那个的理由啊!
就在这时,研墨前来了,蒋楠将研墨挡了住,“研墨研墨,”他大喊道,研墨驻足,“蒋副帅。”蒋楠上前了几步,看研墨正要进帐中去,于是指了指营帐,说道:“研墨,我问你啊,你家殿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啊?”
研墨一脸懵,向营帐望了望,蒋楠看研墨似乎不了解,便又道:“比如喜欢什么?”
研墨越发看不懂蒋楠的这波骚操作了,只道:“没有啊,怎么?蒋副帅是有什么事情?”
蒋楠闻言更是一副不好规整的模样,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就问问。”
“那属下告辞。”研墨行礼道,而后刚要进营帐,谁知又被蒋楠一把拦在了营帐外面,“不能进去。”说罢研墨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他才支支吾吾道,“哦,方才殿下交代了,任何人不能打扰白将军休息,包括你和我。”
研墨疑虑,此事就算是凤熙下的令,执行的人也是他啊,可是这蒋楠如今
蒋楠顺势将研墨从脖子上拦了住,硬生生给他掉了头,道:“我饿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说着将研墨就扯到了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