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待了两个多月，赵岁亦感觉自己快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部从宿舍拿到张清晚的公寓里了。考完试后她就开始收拾，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很多，她有点发愁，开学来岂不是要把东西都带回去？

该走了，难不成让张清晚赶她走吗，再赖着会让他厌烦的。

张清晚还有一门考试，待在房间里不让人打扰，她就一个人慢慢地收拾。

门铃响了好几声，赵岁亦停下来仔细听，没有听见他房间门开关的声音。门铃停了一会，又响了，她只好慢慢走过去，开了门。

是吴真。

“吴姐？”赵岁亦惊讶了一下，把门敞开让她进来。

等到她进来，赵岁亦才慌忙补了一句：“考完试了，今天来张清晚家里玩。”一瞬间脑子有点短路，大概住了挺久的缘故，她把这当成自己家里了。

赵岁亦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的睡衣和棉拖，不知道吴真会不会相信，会不会给张清晚制造麻烦。

吴真走了进来，她扫了一眼赵岁亦有点慌张地看自己她全身上下，她才明白了为什么张清晚不让她来公寓了。

吴真点了点头，“我来给他送合同，他在哪？”

赵岁亦指了指张清晚的房间，然后先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房门，“张清晚，吴姐来了。”

门内没有回应，吴真已经走了过来，她等了一会，又敲了敲张清晚的房门，“张清晚，我是吴真，我来给你送合同。”

依旧没有回应。

吴真偏头问赵岁亦：“他确实在里面吧？”

赵岁亦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张清晚要是不在，那她说来玩的谎言岂不是太拙劣了点。

还好还好，她才问完，张清晚的房门开了。可仍然有点尴尬，哪有邀请人来玩却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外面的道理。

“你来了。”张清晚的睡衣领口的那两个扣子开了，漏出了精致的锁骨，看样子是刚睡起来，实在勾引人。

赵岁亦脸有点红了，吴真的关注点却是不在这儿的。虽然刚睡起，但他的语气冷冷的，没有半分迷糊的感觉。张清晚从没给她发过脾气，她知道，是因为他尊敬她，她也知道，张清晚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已经是生气了。

“我……”吴真这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承认自己就是故意来的，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公寓有什么秘密。

“进来吧。”张清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吴真跟进去，迅速地关上了门。

“吴姐今天还有空来我这里？”张清晚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斜靠在沙发背上。

“我来送合同，今天的合同很重要。”总要给自己辩解一下，说实话，吴真是很怕张清晚的，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