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喝着羊奶,眼睛盯着洛风,好像听懂了一般。
洛风无奈的问道:“丫头,这么看我作甚?像是你能听懂了一般。”
女婴眼睛一眯,笑了起来,“咯咯咯……”
“呦,还乐呢。”洛风抱着怀里的婴儿,一同笑了起来……
人言可畏,流言四起,男女老少,街坊四邻,对李府避而远之。
李家古董店落魄,低价卖出的消息,发出数月也无人问津。
洛风猜测之事,真的发生了……
六年后……
洛仙六岁了,可从未踏出过家门半步,李府大门平时总是紧闭着。
灵符狗血一类,辟邪除妖之物,时不时就会从院外扔进来,洛风只是笑笑不予理睬。
洛风贱卖一切能卖之物,房产店铺粮田古董,攒下足足几大箱黄金。
“仙儿!哪儿去了?这丫头,怎么和烈玉在一起的时候,你像个粘饶猫一般。这到了人界,为何全然没有点那时的影子。”洛风四处寻找洛仙,房顶传来火光兽的叫声,顺着一旁搭在房檐的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上房揭瓦是不是!”
一头蓝色发丝,似瀑布一般,垂顺直至腰间,头上的凤翎钗,金光闪闪。
洛仙坐在屋顶,望向院外的风景。
不远处,正是喧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及其热闹。
怀里抱着红毛长尾老鼠,洛仙上前扶着洛风,“爹爹,您怎么爬上来了。”
洛风抓着洛仙,脚下心翼翼的,坐在了她的身旁,“丫头,长大了,都会上房了。”
“爹爹,可有医者知晓,为何仙儿长了一头蓝发?似怪物一般。”在洛仙眼中,自己有万般不同于常人。
每每照着镜子,总会不由得叹息。
一头蓝色的发丝,如白纸一般的皮肤,异常红润的嘴唇,似饮过鲜血一般。
院外不知是何处,跑来个高大的男子,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满了符咒,嘴里不知念叨了什么,便将符纸贴在李府大门之上,接着便是连吐几口口水,转身便跑着离开了。
火光鼠钻回怀中,洛仙笑着道:“爹爹,仙儿饿了,下去吃饭吧。”
洛风很是心疼,脸上却挤出笑容,跟着站起了身,“好,爹给你炖只鸡吃,在弄些菜。”
父女二人互相搀扶着,从屋顶上爬了下来,洛风拉着洛仙的手走向厨房。
洛仙十分乖巧懂事,坐在炉灶旁,拿过木柴烧火。
洛风从院中抓了只鸡,扔在炉灶的一旁,洗了手便低头切起菜来,“仙儿,爹爹这些年攒了些钱,想着换个地方做生意。”
洛仙抓住鸡的脖子,两手用力一拧,鸡的脑袋掉在盆中,鸡血喷涌而出,放干鸡血,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眼神冷苦,毫无感情可言。
“我这思前想后,不知是进京好,还是下乡好。仙儿,帮爹爹拿个主意。”洛风抬眼看向洛仙,才发现去毛洗净的鸡,已经放在盘中了,“这鸡,你都杀好了?”
“爹爹,咱们进京做生意吧。京城能人异士多,想来定有人知晓,仙儿这蓝发该如何去除。”洛仙添好柴火,把鸡督案板旁,“爹,方才鸡血蹭到身上,仙儿想回房间换身衣裳。”
洛仙起身行礼,转身离开了厨房。
拿起盘中的鸡,放在菜板之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你想去,便去。只是,京城人多眼杂,怕生事端啊。”洛风手起刀落,整鸡被劈成两半。
深夜人静之时,马车停在院外,箱子高高落起,扎好绳子固定,洛仙面纱遮面,一身白衣从院中走出,这是她第一次踏出院门,抬头看着满星辰,肩上火光兽吱吱叫着,“一墙之隔,却是另一番景象。”
洛风关好院门,拉着洛仙上了马车,“坐好,咱们走。架”
洛风一蹿,上了马车,马儿跑了起来,火光兽顺着马背,站到马头之上,为马儿指引进京之路……
“爹爹,进京需多久?”
“爹爹也不知,咱们不急,总会到的。”
“仙儿,只想快些到。”
“既然,仙儿想快些到。那我们就快些,架……”
月光下,洛风高举鞭子,马车飞驰而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