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微弯着腰,配合着沈香伶“绑架”的梵清逸,猛的站起来,走到了北窗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沈香伶一眼,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沈香伶简直就有点莫名其妙。
他那一眼,看的她头皮发麻,好象她没穿衣服似的。
沈香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对襟立领,连脖子都看不全……他一定是有病!
姓梵的这几个男人都有病!
这是沈香伶最后得出的结论。
她拿着那个瓷瓶闻了闻,一股薄荷的清凉味从鼻子里一直冲上了脑门,精神不由的为之一震。
她把里面淡绿色的透明药膏在手腕周围涂了一圈,在外面又缠了层棉麻布,才上床。
这个梵清逸的药膏是真不错,涂上立刻就不再火辣辣的疼。
但她也清楚的看出来了,他对她的不同之处。
她明亮的双眸看着昏暗的帐顶,其实梵清逸这人还不错,但他偏偏跟梵青辰是一伙的,看着他,就能想到梵青辰,让人心烦不已。
沈香伶起床点了一支安神香,她最近半夜经常梵到前世,不点去安神香,一时半会的睡不着,还总是被惊醒。
宫宴过后,各府的宴会都相继的多了起来。
今儿是李府的寿宴,明儿是王府的赏花宴,接着又是谁家的喜宴……一个接一个的,起了不少的名堂,但目的却只有一个,都是为了子女相看。
沈二夫人受大夫人和二夫人之托,每日带着沈府的几个姑娘周旋于各府之间。
大姑娘虽然性格内向,但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每次宴会,都有她自己的玩伴,并不觉得孤单。
而二姑娘虽然不认识几个玩伴,但她性格外向,到了哪个府上,都跟逛不同的花园子似的,劲头十足,也一点不觉得寂寞无味。
反到是沈香伶,因为她之前就订了亲,到各府都不是相看的主角,她也不喜与人太亲近,好不容易交了闵润之这么个朋友,她最近还去城外的庄子,看她祖母去了。
沈香伶坐在凉亭里,懒洋洋的看着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年轻的公子面前,娇羞的卖弄着风姿,沈香伶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她自己当年在梵青辰面前,在别人的眼里,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侧身看向了水面。
今天是忠义伯府的赏花宴,他们家有一位年方十七的三公子,跟沈家的大小姐沈歆婷的年龄正相仿。
沈歆婷年方十六,之前曾经订过一门亲事,是在他父亲还活着,还是靖安侯的时候订的。
等到靖安侯死后,对方就对这门亲事不再上心,几次年节礼都有失礼之处,虽然过后对方都拿了更重的礼物上门道了歉,但太夫人还是强硬的把婚事给退了。
过了不久,对方就尚了公主,做了皇帝的乘龙快婿。
本就沉默寡言的沈歆婷一下子变的更沉默了,太夫人带着沈歆婷和沈香伶,去江南沈家大姑奶奶那里走了一圈,用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沈歆婷再回到京城时,才算是有了重新的开始。
而沈香伶也正是那次出游,才偶遇了李将军一家,后来靖安侯又跟李将军在军营相遇,两家才订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