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梵清逸下垂的嘴边,一下子就改变了弧度,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高兴的问道:“你是准备做给我的?”
“怎么?”沈香伶挑眉看着他:“你这是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梵清逸看着她,深情的说道:“还没有人给我亲手做过东西呢,你是第一个。”
沈香伶轻轻的拿开他的胳膊,坐回了炕边拿着披风边缝边道:“明天应该就能做完,你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吗?”
“原定是后天走,但今天白日里有事,我来得及见太夫人,所以我把离京的日子推了两天,明天上午我就来见太夫人。”
沈香伶点了点头:“那你明天晚上过来取吧。”
“好。”梵清逸把烛火挑亮了些,坐在了炕边,看着她在那飞针走线,跟跳舞似的好看。
沈香伶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的手脚发软,几次都差点没钆到手,便嗔道:“你总在那里盯着我干什么?弄的我都差点扎了手。”
“哦,要不就先别做了,”梵清逸道:“这晚上太累眼睛,要是实在做不完,那你就做好了给阿亮,让他找人给我送去。”
“能做完。”沈香伶把披风放到了一边,去堂房端来了食盒,从里面拿出来两碗汤,道:“温补,最适应你这样刚病愈的。”
“我的病昨天晚上就已经彻底好了。”梵清逸拿起碗喝了两口:“谁做的?”
“我呀。”沈香伶看着他,挑眉问道:“味道怎么样?”
“人间美味。”梵清逸把剩下的一口喝尽,看着她道:“还有没有了?我晚上还没吃饭呢。”
“为什么不吃?”沈香伶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担心你今天再生我气。”
沈香伶看着满脸傻气的男人,笑着扭头接着飞针走线的做着披风。
梵清逸把碗全都拿到了堂屋,又找了个烛头放在了炕桌上,然后干巴巴的坐到了炕边的角落里,低声问道:“我能帮你点什么忙?”
“你可帮我分线。”沈香伶笑着把线筐递给他,并拿起来教他怎么分。
梵清逸笑着接过去:“幸亏只有咱们两人在,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不得把牙笑掉?”
“那有什么好笑的?如果这世间没有女子的话,那男子也得照样缝衣做饭。”沈香伶把下面的边缝好,又拿起来让他试穿。
梵清逸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小女人踮着脚给他系衣带,围着他看长短,比量着图案,心里柔的能滴出水。
“这次有点来不及了,下面就只绣点简单的云纹图案吧。”沈香伶思忖了片刻,让他把披风脱下来,又找出了花绷子。
梵清逸拦住了她,道:“我看这样就挺好的,夜太深,再绣下去,就真容易伤到眼睛了。”
沈香伶笑着把东西放在了一边,道:“那咱们下会棋?”
“好。”梵清逸笑着答应。
两人下了一盘棋,梵清逸见沈香伶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次日,梵清逸拿着丰厚的礼品登门,把要去西北的事情跟太夫人说了,并让她们多准备些厚的衣服带着。
太夫人和二夫人左挑右选的挑了两箱子东西出来,让人送到了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