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公,你看我们这宅子还看不?”
“看,我们走吧。”
陈向北知粟锦儿显然是不想待在这里,那就赶紧带她离开。
“锦娘,你这是又要置办宅子,原来的宅子不住了吗?”李鲸落还在追问。
“问她作甚?粟家家大业大满身铜臭,不就是钱多,今日特意来这里显摆的吗?”李母还带着气的,都过去一年了还记仇呢。
粟锦儿未接话,示意一下陈向北带她走。
老张头也不想这生意就这么黄了当即就带人走。
“娘莫要这般说,锦娘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李鲸落倒是不随李母,他走到陈向北跟前说道:“锦娘平日里脾气虽说娇纵了些,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还望你好生善待与她!”
陈向北直接给了李鲸落一记白眼:“娘子性子极好,从来不觉娇纵。李大人还是好生善待你夫人吧,锦娘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言罢,陈向北便跟老张头离开了。
“你这人什么态度,我儿好心提醒你。你到……”
李母见陈向北呛声李鲸落,当即就冲出来替他鸣不平了。
“哼,李大人都多大了,竟还要娘来帮腔跟三岁的奶娃娃一样。”
陈向北十分不屑,牵着粟锦儿就要走,李母还不肯罢休,还要说话被李鲸落制止了。
只是李母和陈向北那擦身而过的时候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一个敞口货还把她当宝寒碜谁呀。”
这话分外的刺耳,陈向北庆幸幸而她说得声音小,粟锦儿听不见。又朝李鲸落看了一眼为他可惜。瞧着李鲸落也算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娘亲前程有限了,和他娘亲比起来差远了。
老张头在前头领路,他脸色倒是极好。粟家从不缺银钱,这生意八成能成,如何不喜呢。
“陈相公原是粟家姑爷,你瞧瞧我这眼神。你们早说呀,咱们到了。”
陈向北停住了脚步望着眼前的三层小别院。
“小娘子你瞧瞧这院子如何?这院子你是知晓的,乃是成员外以前置办下的宅子。先前他夫人就住在这里,四年生三子,人丁兴旺!如今成员外下江南去了,这才托我变卖。此宅院往前走几步就是华阳街,街上店铺林立,各色小吃应有尽有,此宅不临街,闹中取静。你们再瞧瞧这边,站在楼上就可俯瞰夏阳湖,十里平湖,尽收眼底。陈姑爷和小娘子两人闲暇之时可以与湖边走走……”
老张又开始各种游说,粟锦儿就在那边瞧着。陈向北看出来她今天心情不佳。
“锦娘,要不我们回家吧,明日再看也不迟。”
“夫君,我瞧这宅子就不错,就这吧。”
“那就这吧,买它。”
陈向北作势就拿银票出来,直接付款的节奏,掏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今日走的匆忙将粟锦儿交待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忘拿了。
老张头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忙说道:“陈相公不用不用,你写个字据我直接去粟家钱庄去拿便是。我这路上还安全一点。”
老张头满脸堆笑,又做成了一单,回家加餐的节奏。
“那好!”
陈向北说完好就开始犯愁了,没有笔墨如何写字据呢。
“陈相公你请!”
老张头是谁?大夏京都最厉害的宅院牙人,做他们这一行的笔墨都是随身携带的。
“陈相公好字啊。小娘子好眼光。”
老张头开单了,自然是嘴上抹蜜了。
“陈相公等着改日我与成员外安置妥当,便将宅院地契与你送去,三日之内妥当。今日我就先告辞了。夏阳湖就在那边,陈相公可与小娘子游湖赏景一番。”
陈向北会意的点了点头,终于老张头离开了。
“方才谢谢你。”
一直沉默的粟锦儿终于发话了。
“这算什么,那婆子说话太难听了,要是我娘在非撕烂她的嘴……”
粟锦儿掀开帷帽朝陈向北笑了笑:“她伤不了我的,手下败将。”
陈向北见她笑语盈盈也就放下心来,看来方才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回去不要与我爹爹说今日见到李鲸落的事情,他不想我与他再有交集。”
“嗯,一定不说。”
盛夏午时日头有点毒,陈向北额头上都是汗。他欲抽手擦汗才发现还握着粟锦儿的手,赶忙松开。
“小姐你看看我都忘了。”
“无事,也不早了,饿了吧,我领你去华阳街去逛逛吧,那边有好多吃食。寻些你喜欢的尝尝鲜,我也许久没有吃过那里的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