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皇帝虽久病缠身,但积威仍在,驸马杨詹虽然追随永王,但也只敢帮永王对付太子,没想过正面忤逆元熙皇帝,此时皇帝陛下现身宫门,将永王这“保驾勤王”的逼宫借口被粉碎,顿时心如死灰,再也刚硬不起来了。
驸马杨詹这一跪,代表着巡防营已放弃抵抗,永王顿时知道大势已去,再难转圜,长叹一声也带着护卫身旁的府卫亲军们跪向元熙皇帝。
徐朗见状立马喝道“金吾卫何在,给我将永王和驸马拿下!”
皇帝仪驾后立马涌出一大队金吾卫,带队之人正是虎贲将军刘崇云,遵照徐朗吩咐将永王和驸马拿住,纠送到皇帝面前。
徐朗又对陈元宗将军道“还请陈叔叔跑一趟,带上杨詹这些已经投降的巡防营军,然后召集骁骑营铁骑去永到王行营,将消息传遍巡防营各营各队,让军士们放下武器不要再抵抗。”
陈元宗明白眼前永王投降,接手叛军的事情宜早不宜迟,于是点头带着骁骑营随行骑兵押着杨詹和巡防营军士前去召集本部兵马,接管永王行营。
元熙皇帝不耐就久站,金吾卫军士搬来座椅让皇帝坐下。皇帝叹息着对永王说道“王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永王嚣张跋扈的气焰尽敛,但犹自辩解道“皇兄英明,臣弟一时糊涂!误会太子有不轨图谋,这才举兵逼宫,是真心想勤王保驾,绝无夺位之意。”
“你还冥顽不灵,不愿伏首认罪么?”皇帝皱眉道“你当朕真的糊涂好蒙骗?你在南疆时便在军中扶植党羽,得知朕身体疾病缠身三番五次请求回朝归京,明面上是来探病贺寿,但所言所行癫狂悖逆,眼下更是把帝都难得底朝天。这桩桩件件,还不能说明你谋朝篡位的野心么?”
永王还没回答,那百官队列里就有几人越众而出,来到元熙皇帝面前跪倒,正是徐德亮、曹云金、沈长青等几个依附永王的官员。此刻这几人见永王大势已去,知道查究起来自身劫数难逃,于是开始揭露永王罪行,以求得到元熙皇帝的宽恕。
曹云金以头抢地,痛哭道“臣等糊涂,竟然被永王花言巧语蒙蔽蛊惑,成为他的党羽!我等愿意揭露永王的阴谋,请皇帝陛下对我等从宽发落!”
“永王说什么保驾勤王全是假话,是他故意诬陷太子对皇帝不利,才好打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窃取神器,满足他的狼子野心!”徐德亮也紧接着开口批判永王。
沈长青也唯恐错过了赎罪的机会“真是如此!昨天永王和驸马还让我等写一些关于污蔑太子的文章散发给帝都里的年青士子们传阅,借此诋毁太子,好为自己夺位制造舆论,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