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猛然抬头望向这几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官员,双眼里尽是恨意,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本王得势时你们贴上来做有狗,如今本王事败,你们又争先恐后出来踩践,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致!”
元熙皇帝也对这几个没骨气的反复小人颇为反感,皱眉对徐朗吩咐道“将这几个人拉下去,他们的嘴脸真是令朕作呕!让大理寺严审他们的情况,从重处罚绝不轻饶!”
徐朗领命,唤来金吾卫军士将曹云金、沈长青、徐德亮几人拉下去,送往大理寺候审。
“罢了罢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本王什么都不辩解了。”永王闭上双眼,算是承认了刚才曹云金几个人的指证“皇帝陛下想要如何处罚,悉听尊便,但请陛下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善待罪臣的家眷儿女。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图谋,也从未参与其中。”
永王膝下两儿一女,尚在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还在在蹒跚学步,娇妻弱子既不能提供助力,永王自然不会告知自己的图谋,让他们卷进这场争斗中来。
元熙皇帝听到永王服罪,心里也是沉痛异常,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喘匀气息,对太子和徐展云说道“将永王暂时收监,剥夺南疆统帅的军权,朕过几日再亲自审问。现在朕想回寝宫歇息。”
太子知道元熙皇帝身体孱弱,又被手足之情羁绊而心绪不稳,唯恐他老人家再有闪失,于是立马搀扶元熙皇帝回到銮轿上,起驾返回寝宫里。
徐朗父留下收拾残局,先将永王下到禁军衙门的大狱看管起来,又协同骁骑营陈元宗将军将巡防营军士归拢回营,履行太子先前对永王的承诺,不追究巡防营普通军士的责任,只将军中各级南疆旧将军官羁押待审。
狂风暴雨过后的帝都里有许多诸多繁琐之事在等待处理,于是徐家父子、陈元宗将军兵分三路徐展云负责统筹军士伤亡之数,核对抚恤钱资陈元宗将军麾下的骁骑营暂代巡防营行负责帝都安防、收集安葬死亡军士遗体,以免尸气弥漫引来疫病徐朗则带领星火宗弟子们负责恢复帝都里各处被损坏的建筑民居,安抚百姓人心。
这许多繁杂之事足足忙了近三天时间才大致处理妥当,总算将战乱对帝都的创伤降到了最低点。
但是这期间,负责统筹大局的太子殿奉命颁旨削去永王兵权,于是传令云阳侯徐展云,让徐展云将永王的虎符收回,结果徐展云按照狱中永王所交代的藏符地点,找遍了永王府邸和临时行营也一无所获,紧接着又详细盘查过了府卫亲军,结果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象征着南疆军中统帅兵权的虎符就这样不翼而飞了?这可不是小事,永王虽然下狱,但南疆那二十万大军可都是永王花费数十年陪养的死忠。
要削永王的军权却拿不出虎符的话,南疆的军士只怕不会认账,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激起兵变,那时候可就不是帝都逼宫这样的小打小闹了,全大景都有可能陷入战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