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军脑子转的极快,说道:“码头!六爷能向皇上要一块码头么?”
陈炎平想了想道:“不太可能,父皇不会给的,漕运之重父皇还头痛着呢。”
赵彦军道:“如果要一块地来自己建一个码头呢?”
陈炎平拍着脑子道:“赵先生就是赵先生,想的还是比爷多。怎么就把这事忘了。”
赵彦军笑道:“那是因为六爷身处局中自不知觉尔。其实六爷自己也能想到的。”
陈炎平道:“这事就听赵先生的,要一块地,能造码头的地。对了,爷对码头一事不甚了解,哪里能造呢?”
面对陈炎平的请教,赵彦军端正着身资,正经的讲道:“长安有八河,以渭水为主,以泾河为大,不过在城北,还有灞水注入渭水,在长安城东北,现在的码头都集中在那里,皇庄也是在那里,如果皇上真赏给了您田地,也在应该是在那附近。”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这事,爷可以试试。”
陈炎平转而问钱至坤:“现在有空么?”
钱至坤笑道:“六爷有事,没空也得挤出空来。”
陈炎平笑道:“爷想让你把那个织厂的那个谁约出来见一面,那个叫什么来着?”
钱至坤道:“可是李利泽?玉西织纺坊的东家兼掌柜。”
陈炎平道:“就是他。”
钱至坤问:“那容易,我约他,他一定到,只是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陈炎平道:“怡春院吧,爷可从没正经逛过妓院,趁着这个空,逛一回。”
钱至坤疑问道:“怡春院?今天开张了么?姑娘都出来了?”
陈炎平道:“姑娘刚放出来,还没开张呢,这不正好没人么,爷才好逛呢。”
三人合笑了一阵,这才离开,陈炎平与赵彦军去了怡春院,而钱至坤去请李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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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春院,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身上没带足百两银子,就不必进来了,陈炎平一文钱也没有带,就坐在了雅间。
怡春院的雅间并不是很大,与别的妓馆不同,怡春院里的雅间没有床,边上只有一座矮榻,矮榻的大小只能躺一个人,但如果干柴烈火,一个矮榻又有什么事办不了呢。
陈炎平就躺在那张矮榻上,闭着眼。
雅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圆桌,圆桌边上只有四条圆凳子。圆桌上四样小牒点心,四样干果,一壶茶水。
赵彦军坐在圆桌边上,只是喝茶,而没有吃点心,也闭着双眼。
雅间的墙上挂着一些饰品,还有书画,但赵彦军与陈炎平却不关心那些。只是闭着双眼听着。
雅间里传出一阵琴声,十分悦耳。原来雅间边上还有一处高台,被一道珠帘隔开了,一个少女正坐在里面弹着琴。
那少女长得倾国倾城,比牡丹艳,却没有牡丹的傲,比芙蓉润,却没有芙蓉的贵。比莲花还洁,却没有莲花的爽。
这个少女实在太挠人了,赵彦军时不时得睁开双眼,去寻那珠帘里那个人的脸。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城东兵马司出来的素贞姑娘。
素贞姑娘一曲弹毕,陈炎平叹道:“好曲呀,好曲。好琴呀,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