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说着把那琴盒上包裹的脏布扯开,露出那紫檀的外壳来。
赵珂琪惊叹一声,问:“这是何物?”紫檀虽然稀少,但其中一大部份都是用来做盒,所以世间多有紫檀盒,但是琴盒足有一米多长,用紫檀做这么大的一个盒,太过费料。虽然是帖皮的,也是价值非浅了,那里面的东西定然是价值连城的。
赵珂琪是官宦人家,哪里能没见过紫檀盒子,赵同和也有紫檀盒子,全用来装精装书集,或是被母亲拿去做首饰盒。赵珂琪还看得出来那是一件琴盒,但还是问了句这是何物。
陈炎平道:“昨日一别,小生心中挂念不已,小姐恩情,小生铭记在心,又得小姐垂青,赐我金钗信物。小生卑寒,无以为报,以此物相赠,了表寸心。”
赵珂琪一脸迷惑,他知道琴盒里将着的一定是把琴,但又不知道是什么琴,看这盒子的样子必然不是俗品。
陈炎平又道:“小生贫困潦倒之时,从未想过将它典当贩卖,也曾饿晕于道,依旧抱之于怀,不肯离手。它随我浪迹五湖之中,游弋三江之内,实是小生知音好友。”
“公子如此看中此物,小女子还是不夺人所爱的好。”赵珂琪说。
陈炎平笑道:“此琴只能与小姐相配,小生的性命是小姐搭救,此生已然交托于小姐,一把古琴不算什么,就当做,当做给小姐定情之信物。”
陈炎平直白的表白,让赵小姐的脸色一阵阵得发红。赵珂琪红着脸道:“你胡说些什么,看你行礼正经八交,好似学过礼术,怎么说话还如此孟浪。”
陈炎平在宫里长大,那些个礼术,看都看会了,做起来自然都是标准动作。
陈炎平打开琴盒,赵珂琪再次惊叹,琴还未拿出琴盒,赵珂琪便拿自己的柔指去拨弄琴弦。一声清翠的声音从琴箱出发中,赵珂琪的手连忙收了回来。道:“这,这难道是……”
陈炎平知道赵珂琪已经看出来这是把什么古琴了,便道:“不错,正是绿绮,古之相如,凤之求凰,用的便是此种琴,而这一把是唐大历年间重制的,为十大古琴之一,名曰大历绿绮。”
赵珂琪连连摆手惊愕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女子不能要,不能要。”
陈炎平一把拿往赵珂琪摆着的小手,靠了过去,赵珂琪一阵含羞,低下头去不敢与陈炎平对视。
陈炎平软声柔语道:“钟子期身死,而伯牙摔琴,小生纵有绝世好琴,却无知音,如今遇到小姐,小生心中已经无憾,小姐便是小生的知音,小生的钟子期,如小姐不要,小生这就把这琴砸了去。”
陈炎平松开赵珂琪的手,去摔那把琴。赵珂琪如果不拦着,陈炎平会真把它摔了。赵珂琪连忙去阻拦道:“公子不可,公子不可,琴小女子收下了。”
陈炎平一回头,那赵珂琪正好撞入陈炎平怀中,陈炎平身材不高,赵珂琪亦是娇小,两人相视一眼。
陈炎平一手便将赵珂琪揽入楼中,那赵珂琪像征性得反抗了几下。任由陈炎平去搂抱。
陈炎平在赵珂琪耳中说道:“子期卒而高山流水绝,嵇康身死,广陵散一度失传,如若小生亦不在,广陵散后续无人矣。”
赵珂琪只是心中碰碰跳动,如小鹿乱窜。陈炎平在赵珂琪耳里吹了一口气,让那小姐,心中荡漾开去,心动不已。
陈炎平这才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此琴名曰绿绮,我为司马相如,小姐可愿为卓文君乎?”
赵珂琪全身发烫不知所措,不知应答,只是将头深深埋入陈炎平的胸口。
陈炎平又道:“小生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把家传之物,小姐莫要嫌弃。”
赵珂琪蚊声道:“此物贵重,你,你就这般送人了?”
陈炎平道:“小生曾说过,小姐不是外人,送与小姐,最终还是我赵家的。”
赵珂琪一开始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回味了一下,这才满脸通红,要甩开陈炎平的怀抱。陈炎平个小,赵珂琪亦不高,且这阵子陈炎平夜夜练功,已经有些内功入门,那赵珂琪哪里能挣脱得开。
一时间赵珂琪竞是默许了。这可是一份大礼。这把琴,做聘礼都足够了,当时这把琴就花了怡春院数千两银子,怡春院每月纯利也就八千多两,三家妓馆也就全计三万多两。而且想要买到这样的传世之物,还要有一定的机缘。
主要是这把琴的寓意十分不同,有男女欢好私奔之意,这让赵珂琪有些意乱情迷。她可从来没有收过这等重礼,还是定情信物。
陈炎平见时机成熟,便去寻那赵珂琪的朱唇。赵珂琪六神无主之时,哪里能想到陈炎平想要干什么。
没等赵珂琪反映过来,陈炎平已经吻了上去,赵珂琪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便任由陈炎平吸允朱唇,心中涟漪波涛不能自制。
陈炎平见已经得逞,放开小姐朱唇,轻声道:“得小姐垂青,小生此生足以,让小生教授小姐广陵散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