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热线记者出身的李锋芒知道这样的雨后肯定有新闻,他坚持着把这次聚会结束,李甫已经打来电话,迅速赶回报社,迅速组成报道组,李锋芒领着记者们出发了。李甫说老百姓有知情权,新闻记者就是要把最准确的信息采写回来,然后媒体尽最大可能来消除流言。
这雨时急时缓,但一直不停,就这么不间歇的下了两个小时,他们五个人喝着啤酒,就着一袋花生米,期间李锋芒出去把大门打开,因为院子里的水还在往上涨。
脱掉鞋子恤,光脚过去开门,看着水漫金山般的涌出,李锋芒抹掉脸上雨水看门外,不远处的沟里黄水滚滚下,觉着更加不安,返回屋里说要不咱们回报社吧,我觉着今天这雨肯定成灾。
黄长河说有热线新闻部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们也肯定都出去现场了,咱们回去干嘛?明天我去气象局采访,写一篇这场暴雨的成因,以及龙脊市历史上水患回顾的稿子,你说呢?
李锋芒没有接话看了一眼孙雅南,她正在眼巴巴看着桌上的生肉串,于是笑着说好,那就等雨停,长河的烤串确实不错,还有这么多蔬菜要烤呢,如果有事李总会打电话过来的,石师傅也在。
雨总算停下来,孙雅南一声欢呼,黄长河却一声叹息:完了完了,刚才下开雨后,就想着往家里端肉,木炭估计都淋湿了,怎么烤呢?
赵晨阳笑嘻嘻从屋里提起一个袋子,我怕你木炭不够,买菜的时候看到了顺手就买了一袋子,孙雅南本来已经蔫了马上就跳起来:赵老师万岁。
赵晨阳说你不要叫我赵老师了,叫我晨阳就行。李锋芒很惊诧,刚开始他们开玩笑调侃黄长河,赵晨阳不在啊,怎么也“鹦鹉学舌”,再看他看孙雅南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俩手下都喜欢上了孙雅南。
微微摇头,看破不说破,这事情是你情我愿,他这个“干”哥哥没有发言权。
烧烤炉已经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包括原来的木炭,重新生火,很快大家就在雨后的清凉里吃了个肚儿圆,原本就是天热喝啤酒,这会也打开白酒愿意喝的喝,李锋芒就不爱喝啤酒,尤其自己现在有发胖的趋势,于是喝了半斤白酒。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次次拨打张文秀电话,都是联系不上,尽管心里焦急,但也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脑子里已经有了无数设想,他一再告诉自己她平安落地只是忘记开手机了。
终于,下午三点多,电话终于接通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喂”,一颗心终于放心,声音不觉就高了起来:你怎么一直关机,急死我了。
张文秀说你还知道着急啊,好了,我不跟你吵架了,我错了。飞机就要降落的时候,说天气原因又掉头落到另一个城市,然后等啊等,我忘记开机了。
“哪你现在在哪儿,”孙雅南也凑上来:姐,你还没到北京?
“到了,刚到,你们还在烤串,得吃多少啊?”李锋芒把手机递给孙雅南:你说吧,我出去看看路。
门外的路是砂石路,很多年了已经压瓷实,走车完全没问题,沟里的水也基本不流了,但东一洼西一洼的黄泥汤冒泡,想吃完收拾下还是回报社吧,也就是这时候,黄长河手机响,正在烤馍片的他伸手拿起:李总,您好。
听到“李总”俩字,李锋芒紧走两步到跟前,黄长河已经把手机递过来:李总找你。
马上接起来说:我是李锋芒。嗯,占线是给对象打电话呢,您说,好,好,马上回去。
李甫电话里说:“省城西山虎峪沟发生山体滑坡,有不确定的消息说一个村子被掩埋在内,你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报社,带队去采访救灾情况。”
把电话给了黄长河,李锋芒马上吩咐说:西山山体滑坡,受灾严重,黄长河你留下收拾,把剩下吃的东西都拿回你家,然后直接去气象局采访,不要等明天老石你去开车吧,咱们马上回报社晨光你跟我走,雅南你也跟着回家。
李锋芒拿起湿漉漉的恤,边往身上套边说大家快点。
到处都是积水,老石驾驶技术确实了得,左躲右闪开得飞快,再加上这是辆车,底盘相对较高,路上车也少,平常四十分钟的路,二十分钟就到了报社。
李甫没有客套:估计今晚得在山里,告诉兄弟们多穿点,这几盒烟拿着路上抽,随时电话。老石的车去,再叫一辆越野车,你带上晨光还有俩摄影记者,一切你负责。
你是热线记者出身,我不多说,这不同于你们的新闻调查,只要把最真实的情况采写回来就行,老百姓有知情权,把最准确的信息告诉他们就能最大可能消除流言。
李锋芒说明白,只是孙雅南要跟着去,我做不了主。李甫说不添乱就行,你等下,我给她爸爸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