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五章 设计(1 / 2)记者锋芒首页

题记:李锋芒职业生涯最大的危机,他错误理解新闻报道的作用,尽管冒着风险,但这个费劲心血的稿子被直接毙掉,这也是他第一次被毙掉稿子,心气高,能力强,这样的打击他能经受吗?孙继全说:不能受也得受,好记者不是惯出来的。

一杯茶拿在手里,李锋芒看着那几片茶起起伏伏,微微叹口气说打扰师母了,其实这些心思我都懂,只是觉着有些累了,很多事情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师母说不打扰,我的女儿跟你年龄差不多,在国外两年了没回来,想跟个年轻人聊天,你们生活方式跟想法很精彩。

接下来,门师母说累了就休息休息,如果不介意就谈谈你的成长吧,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比如我就不喜欢跟人家说我的成长史,因为太过于简单了,读书上学上班工作,没有曲折或者激荡。

李锋芒端着杯子说抱歉师母,我不是很想谈自己,生活嘛,无论谁都肯定会碰到阴影,但要学会尽快摆脱,因为到处是阳光。我当下也就有一些想不开,但我相信自己能抗过去。我大学时期有个教心理学的老师,我跟他聊过,从小缺失父母亲情,无非就是没有安全感,不够强大、不够自信等等说法,但我的姥姥姥爷对我非常好,他们对我的爱一点也不比别的孩子少。

师母说好,心理学的教材就是涵盖或者归纳,没有那么绝对,我也信你,因为能感觉到你的自控力很强大。经常听门老师说起你,医学院毕业跨界当了记者,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为省城新闻界的翘楚。但是,这个成功背后你的努力肯定是成倍的付出,所以成功之前有过焦虑,成功之后又产生倦怠。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去疏导压力,长期积累下来会对人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这个事情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理解,很多人面对令人头疼的问题会本能的排斥、逃避,实际上问题富有挑战却也暗藏机遇。

师母说到这里问了一句:“除了医学,新闻外,你还有什么爱好。”

听李锋芒说经常吹唢呐,马上说好,每周找个固定的时间在一个开阔的地方吹一个小时,这对你的心理疏导有很大好处。小李,人呢都是说向前,可是背负的都是过去或者由于过去对未来造成的影响,去病去根,斩断杂念,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走的不问,留的专心。

一篇接着一篇的报道,没时间思考更可怕,自己觉着忙起来好,可是每一次报道的压力都在无形中增长,等突然休息下了,就像决口的洪水,会吃不消。

李锋芒说谢谢师母,能拜师门教授是我幸运,认识您更是觉着开心。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这顿饭吃得很无味,喝茶也是淡如水,但跟门师母这个聊天,李锋芒茅塞洞开。

当天下午他去了黄家庄的小院子,主要家当都搬了过来,日常用品也基本购置齐全。大雨后没过来,先看屋里没有漏水情况,老家的老匠人水平真是过硬,随后清理了雨水漫过院子的垃圾,扶起有些歪斜的花草,听着小院里知了声声,顿时心情愉悦。

傍晚时分打电话给张文秀,说自己在小院住,她说你病刚好,房子潮不潮啊。李锋芒说没问题,干蹦蹦的,炕席上一下午晒太阳,还烫手呢。

随后,李锋芒提着个唢呐就去了后面的山上,有些气喘,但居然让他找到一小块松树林,一曲百鸟朝凤吹奏完,抬头看天蓝蓝,云白白,远处的城市似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大喊了几声,心情很是舒坦。

返回小院天已经微暗,黄长河在院门口抽烟:你手机也不拿,干嘛去了?走,回家吃饭。

“爬爬山、动动胳膊腿,”李锋芒说手机在家里炕上呢,忘记带了,是不是文秀给你打电话了,我就是想静静,想想事情。

黄长河说有啥想的,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罢了,不是谁都可以连续两天在央视调查栏目露脸,我们是大写的服气,正如田社长说的“李锋芒就是李锋芒”。该干嘛干嘛,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开门进小院,李锋芒说我是有些矫情了,但这个事情我确实欠考虑,第二次接受央视采访我该给三位老总打个招呼,就算仍然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还牵连上雅南,好像是他父亲安排的这样。

“雅南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估计也给你打手机了,她真是个奇女子,”黄成河说你兄妹俩怎么都是这么优秀,让我们这些平凡人咋地活呀?

知道是逗自己开心,李锋芒进屋里拿起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黄长河说我过来到门口看锁着门就打了一下,听铃声在家里估计你是临时出去了,因为门是朝外锁的,我也没拿钥匙。

一个是报社电话,应该是孙雅南,还有一个不熟悉,就先回拨了这个,接起来的是开出租车的王师傅:李老师你好,最近我跑夜班见了七八辆假出租车,看来又要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