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冷笑一声,提步靠近,“对了,五姨娘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笑意袭来,却令如霜浑身打着哆嗦。
苏锦年和绿萍一走,如霜浑身气势立马软了下去。
“姨娘,这大小姐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舞歌望着苏锦年的背影,小声说道。
如霜紧抿着唇,“不行,我不能再和她作对!”
舞歌脸色却是一变,“五姨娘,四小姐这么受老夫人宠爱,这正是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人人都说你身份低贱,你甘心吗?”
“低贱……”如霜咬死了牙。
舞歌见她如此,眼里顿生精光,“是啊,姨娘,大小姐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府里!只要钱氏一滚,主母之位定是你的!”
声音在如霜脑海里不停地回响。
如霜攥紧手,终是点了点头,“为了蓝依的婚事,我定也要争口气!”
舞歌坚定地点点头,眼底却闪现狡猾之色。
另一边,绿萍苦着小脸,憋了许久才困惑开口:“小姐方才为何要打五姨娘,她虽纵容下人说出那话,可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苏锦年脚步一停,紧盯绿萍的眼睛,这才一五一十替她解释。
绿萍明白起因,错愕地张圆了嘴,“原来这一切是五姨娘设计的!”
苏锦年拍了拍她的脑袋,“现在你该知晓后院的水有多深了吧?”
绿萍点点头,可双目仍是灼灼,“小姐放心,奴婢以后一定小心身边每个人。”
苏锦年瞧着她充满坚毅的小脸,不由地摇了摇头。
刚到转角,便见一陌生丫鬟前来行礼,“大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小姐,该不会是五姨娘去告状了吧?”绿萍警惕地扫了丫鬟一眼。
苏锦年不禁想笑,“五姨娘倒也不至于飞着去吧?”
绿萍摸了摸额头也咧嘴直笑,只有丫鬟二丈摸不着头脑。
福寿院,粗使下人来来往往,见苏锦年皆恭敬行礼。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一听丫鬟禀告,杏儿赶紧来开门,“姐姐来了!”
姐姐?
苏锦年眉头一皱,颇为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杏儿早知如此,也不恼,眨眨眼睛又恢复了一副懵懂无知神情。
“年儿,我有事找你!”
几日不见,左氏的身子越发虚弱,就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得费半天的劲。
苏锦年见她唇上泛黑,只觉有些奇怪。
“祖母,你近日可吃药了?”苏锦年先发制人。
左氏点点头,受到冷风刺激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帕子上又是一片浊血。
“年儿!”左氏猛地扯住她的衣袖,“我打算让杏儿认祖归宗……”
“祖母,万万不可!”
苏锦年猛地起身,一脸冷淡地瞥向杏儿,执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