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准备同赵骊歌理论,季雅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强行拽着她离开。
赵骊歌笑得更加放肆了,吩咐她们都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屋躺下。
赵飞鸢被拉出去后气不过开口:“娘,你为什么要拉我?她那么嚣张,我们就得让着吗?”
“不让着又能怎么样?”季雅安凌厉的目光扎在她身上,“你爹都接连在她手上吃亏,原以为这次能够抓她个现形,没想到肃十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骗我。”
季雅安思来想去都不明白赵骊歌是怎么躲过众人偷偷溜回房间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肃十糊弄了他。
“来人,将肃十泼醒,拖过来。”季雅安越想越气。
肃十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见到季雅安,恐惧地瑟瑟发抖。
“我问你,你当真看见赵骊歌去了靖安侯府?”季雅安目光如刀。
肃十心底“咯噔”一声,当即举起手掌,“奴才发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叫天打雷劈而死。”
看他发这么重的毒誓,季雅安心中动摇起来,看了眼芝霞院的方向,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你拿着银子,找个地方先住下,日后有机会,我再调你回来。”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肃十感激涕零,不住磕头,接了银票,神情激动地离开了。
靖安侯府,江鹤垣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卫,手掌搭在扶手上,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平缓却毫无温度,“让他们跑了?”
“是。”影卫面露羞愧,那群人进了汇丰茶楼后就不见了踪影,他们怕打草惊蛇,也不敢继续跟过去,在门口守了足足两个时辰都不见他们出来。
江鹤垣转着大拇指上带着的碧玉扳指,眯了眯眼,“让人继续盯着汇丰茶楼。”
影卫应声后便要退下,想了想,又回头再次跪下,“主子,赵小姐突然消失,又回到赵府,这其中恐怕有秘密,要不要……”
“此事,轮不到你插手。”江鹤垣面若寒霜,语调冰冷,冻得影卫浑身一颤,连忙低头请罪。
江鹤垣冷哼一声,这才让他下去。等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时,江鹤垣缓缓翘起唇角,露出个柔和的笑容来,骊歌有自保的能力,很好。
赵骊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秋琴来叫了几次她才醒,用过午膳后,她坐上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
静安侯府的事情已经传到宫中,太后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生死未卜的江鹤垣,暗自叹了口气。
赵骊歌明显察觉到太后的心情不大好,忙说了些逗趣的话,太后这才笑起来。
“你这丫头,说的可当真”太后戳了戳她的脑袋。
赵骊歌跪坐在一旁,笑着给太后捶腿,“真的,太后您就放心吧,二公子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