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宽慰地笑了笑,“你医术好,待会儿出宫之后就去靖安侯府看看。”
“是。”赵骊歌从善如流地应下,她正愁找不到借口去靖安侯府,毕竟季雅安可一直盯着,她不能总是悄悄摸摸地过去,万一失手被抓住……太后这话,可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有太后的懿旨,赵骊歌光明正大地前往靖安侯府,靖安侯得知江鹤垣出事,忙带着夫人火急火燎地从平安寺赶回来,这会儿刚刚安顿好。
靖安侯夫人见到她,不由多了几分打量,想到长子方才对她的夸赞,眼神柔和下来,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人都是她大儿子的救命恩人。
“夫人。”赵骊歌莫名有些拘谨,端坐在靖安侯夫人面前,“我是奉太后的命令前来看望二公子,不知道……”
靖安侯夫人笑着搁下茶盏,摩挲着手腕间的镯子,“是我见你乖巧,一时失态,连翘,带赵小姐去给二公子看看。”
赵骊歌刚走,江鹤荃匆匆忙忙赶来,“娘,听说赵骊歌过来了?”
靖安侯夫人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呛着了,对上他满是期待的眼神,咳嗽一声,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嘴,“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是来给你弟弟瞧病,可不是来同你叙旧的。”
江鹤荃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不屑道“谁要同她叙旧,我是想着,她既然来了,就再给我行针,我今儿已经能走出院子了。”
靖安侯夫人面露惊喜,看向推着江鹤荃过来的常熟,常随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靖安侯夫人眼睛霎时湿了,快步奔到江鹤荃跟前,“儿啊!你总算是好了,你放心,一会儿娘就让她去给你治病。”
江鹤荃不习惯被她搂在怀里,摆了摆身子,“娘,那我就先走了。”
他冲常随使了个眼色,靖安侯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一脸的不耐烦,只好眼下嗓子里的话,目送他离开。
江鹤垣的常随看到赵骊歌被连翘带过来,连忙让开,赵骊歌客气地同连翘道别,转身进去。
江鹤垣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同活死人,屋子里一股子呛鼻的药味,赵骊歌掩住口鼻走到他跟前,刚准备说话,床上的人骤然睁开眼睛,目光璀璨。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赵骊歌好奇。
江鹤垣拍了拍床板,赵骊歌顺从地坐在一边,“你身上的味道同那些人不同。”
淡淡的女子香,他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味道。
赵骊歌的脸登时红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这屋子里点着熏香,你还能闻到旁的味道,你是属狗的吗?”
江鹤垣握住她的手掌,赵骊歌怔住,下意识地想抽出手掌,却被他握得更紧,炽热的温度顺着他的掌心传过来,赵骊歌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歌儿,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江鹤垣神情认真,昨夜发生的事情,足以让赵骊歌认识到他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与他沾染上,就意味着麻烦,可赵骊歌还是来了。
赵骊歌耳垂红的仿佛烧起来了一样,低着头喃喃,“是太后让我过来的,你别多想。”
江鹤垣失笑,赵骊歌向来聪明,若她真的不想来,太后也没办法勉强。她是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