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般做的缘由,她推断了下,隐约觉得,他莫非是抛砖引玉,想从她身上打探鬼叔叔的事?
可她又百思不得其解,鬼叔叔在若隐寺闭关多年,对外隐姓埋名,从不与人来往,他打探叔叔究竟做什么?
孟添被她一夸喜不自禁,是为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感到欣喜,随即又懊恼道:“你们到底是何时认识的?”
“自然在你认识她之前。”萧怀一默默答道,又问,“埕王走了?”
“走了,”孟添嘟哝着嘴,似乎还有些郁闷,不过突然想到一事,便开怀一笑道,“对了,临笙,今日隔壁的茗香居出了一道新鲜的菜品,听说是人间美味,便想着等今日埕王的寿宴一过,便找你一同去尝一尝,刚好萧兄也在,萧兄带着汀屏姐姐一起。”
“糟了,汀屏姐姐?”临笙眼下才想到汀屏的身体,忙道了声“我先去看看汀屏姐姐先”,便急匆匆的去后厢房了。
孟添不知所以,也随着萧兄一同前往,并一脸茫然道,“对呀,怎么不见汀屏姐姐?萧兄方才不是去安慰了吗?”
萧怀一轻轻笑道,“你没看出方才献舞的人是临笙吗?”
临笙替汀屏仔细看过症状,她便很快开了方子,叫人去抓药煎药,并劝说汀屏这两日好生休息,之前的症状便是因为她去乡下来回劳累而产生,加上这两日准备埕王的寿宴一事而操劳才得以加重。
而前厅发生的事自然早已传到了汀屏的耳里,卧在床上休息的汀屏却不以为然,说着“我没事,倒是今天让你带我吃苦了,幸好有萧公子在”。
临笙叹了口气,“只是今日让埕王扫了兴,他会为难姐姐吗?”
“埕王的事你不必过意不去,他老人家心胸豁达,过了今日他便忘了。”
孟添适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附和汀屏的话,“就是啊,临笙,不过汀屏姐姐,你既然身体有恙,直接跟埕王说明便是,何苦这么上心?万一……”
“万一什么?”汀屏听他说话觉得解闷,想听他能说出什么万一来。
孟添无所顾忌的瞥了眼萧怀一,笑嘻嘻道:“万一身体不适,萧兄担心呢,你是没见到方才萧兄像一把利剑,唰的就冲下去了。”
临笙止不住噗嗤一笑,萧怀一整个脸却攸地变得冷峻起来。
汀屏听着他打趣的话,不以为然,反而笑道,“孟添,上次你爹要给你找个夫人,我听说你哭丧着脸去找萧公子,最后萧公子生怕你被那姑娘折磨,很是紧张的帮你摆平了,最后还……”
“那个,汀屏姐姐,你今天的舞太惊艳了!”孟添没来由突然一番夸赞,似乎是刻意回避汀屏所说的往事。
汀屏一语道破,“你紧张什么,今天献舞的人可是阿笙。”
临笙忍俊不禁,不由瞥过脸色一黑的萧怀一,他那严肃而难堪的表情竟让她觉得有一丝无邪,甚至是无辜。
孟添对着临笙憨憨一笑,心中十分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忽然摸着肚子大声道,“我突然饿了,特别饿,饿的有点头晕,我先去茗香居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