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麻绳紧紧地捆着,由一名人族士兵拉着往城里走。士兵从圣火教徒的汪洋大海之中挤出一条道路,缓慢前进着。
一时间,仿佛城内所有的人都拥挤在了这条优德布鲁克的主街道上。我感受到愤怒与嘲笑,无限量的愤怒与嘲笑,我仿佛体会到了工事丰智当年所遭受的场面。
要是换做我,我也会投放放射性燃烧弹的。这是单纯的恨,许多人的恨甚至没有理由。我不知道我们的形象在圣火国被宣传成了什么样子,但至少左高两兄弟也是人族,他们与圣火教徒无冤无仇,可他们俩也遭受了同样羞辱和愤怒。
“诶呦~龙族妞,模样够俏的啊。”
“烂裤裆!你看你连头巾都不带,得被那野兽男骑烂了吧?”
“臭杂种!”
铺天盖地的羞辱与谩骂集中在了希望身上,甚至有男性圣国人对她上下其手。这一切只因为她是个异族女性。我听得刺耳,看得辣眼睛,愤怒压在肚子里。
菊千代遭受着更加严重暴行。他们搬来板凳木条一类的东西,朝他的身上砸去,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坑坑洼洼。
我感到怒火烧心,伸腿直接踹翻了拉着我前进的士兵,用角顶向身旁凑热闹的市民。我的角刺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体温的热血从被我捅漏的身体里泵出,带着圣火教徒的恶臭。我嚎叫着,眼睛怒视身旁连忙后退的恐惧市民。
紧接着,又是一顿棍棒殴打。铁质的枪杆砸在我的膝盖和后背上,我站不稳,趴倒在地,又被两名士兵握住脚腕拉走。
我使劲蹬腿踹着那两个人族士兵,又站起身,继续我的屠杀,与其说屠杀,不如说是在拿这帮圣火教徒泄愤。我想在此刻战死,可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让我死掉,他们的领导让他们抓活的,士兵们栏着市民。
面前就是一个倒霉蛋,我踹倒他,用捆住我手的绳子将他的脖子勒断,扔进人群之中。这还不够我泄愤,我还在寻找。
“铛”!
又是这招,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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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熟悉的圣火国式牢房,阴暗潮湿,一张小窗开在墙壁上部,仅仅透过一丝毫无意义的阳光。
我醒来在这糟糕的环境里,身上的伤口还淌着血,湿冷入骨,疼痛深入骨髓。
唯一一点让我觉得有些安慰的,就是我们五个人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这也勉强算是个好消息了。
也许是因为许久不见女人的原因,与我们同一间牢房里的犯人们不停地盯着希望在看。这时候,他们也忘记了教义之类的,并不能满足他们最低级的生理需求的东西。
得益于左高两兄弟的保护,不然现在情况怎么样可还真说不清楚。要是没了两武士,希望早就被拖走不可想象,菊千代也必然会被这些恨骨人的圣火教徒肢解,我就更别说了,骨锤族与圣火教徒的矛盾可是深刻地存在于双方每一代人的。
他们还在盯着希望,甚至神情已经呆若木鸡。我突然朝他大吼一声,他吓得连忙后退紧缩在墙角,裤裆一大片水。
“我猜咱们会被当街处死。”希望说。
“我猜大概是火刑。”我回答。
伤口已经发黑,大概在这肮脏潮湿的环境里感染了,不过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是个将死之人了。可我还是自私的想要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