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圆满,孩子。”那老人族对我说。
他对我行一个圣火礼。两大波剑士走下马车,将我的笼子团团围住。我的手再次被捆住,由一名剑士拉着朝城门走去。
与优德布鲁克相同的是,这座城也是一样的狂躁、热闹。我已经能在城外听出,人们对于我们的落网,激动又解恨
“这是他们的都城。”菊千代对我说。
确实,整座城透露着威严与宏伟,我实在不能给它一个漂亮的标签。它不是一座漂亮的城市,可以说与漂亮一点也不沾边,整座城给人的感觉都是权力的力量,其中有这一丝说不出来的邪恶感。
红色的圣火旗,上边印着火焰的标志,我脑子开始浮现这个势力所做的恶,以及他们至高无上的恐怖。
机关被打开,十几名剑士朝我们大笑着推开两扇巨大的城门。欢腾的群众在城内“迎接”着我们,用的是臭泔水烂菜叶和浓痰吐沫星。我们还根本没走进城门,一条烂臭的地毯就已经为我们铺好了。
真的很贴心。
这次的押运罪犯,他们还是做了准备的。大街两旁已经围好了铁栅栏,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看守在街旁的剑士,负责压制激动的群众,但人群依旧呼之欲出地将围栏挤得歪歪扭扭。
走进城门,满目都是圣火旗帜,人们挥动圣火旗,建筑上挂着圣火旗。红色的旗帜一直蔓延到几里地之外,远处两座高高的建在山坡上的建筑并肩矗立在一起,一座是金碧辉煌的,另一座是红色的墙壁,门前还建着一座神像。皇宫与教堂齐高。
两座建筑之前,还有一座四周全是由石柱支撑的神殿一样的建筑。那大殿前堆满了人群,人头上下跃动,即使我在几里地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应该是他们的法律大殿,也许也是我们即将要被送进的地方。
身上的伤依旧很疼,并且我能闻到自己身上溃烂的味道。
战士赴死,必须要拿出从容的样子,不能哭喊,不能求饶。我挺起胸膛,阔步走在圣火教徒围成的大街上,听着他们在不停高喊的一个单词——Brandstraff。他们希望我们被火刑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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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了那座石柱围成的大殿前,我身体的疼痛让我不停的流着冷汗,也让我觉得这夏天的太阳变得好冷。
大殿之前,站着一群穿着圣火教长袍的人族,他们人手一本教义,书皮上写着《圣火经》。我瞪着他们,他们不断有人朝我的方向吐口水。
进入大殿内,每跟柱子之间站着的剑士把激动的人群隔离在外。殿内光滑砖地上横放着一张几十长的长桌,长桌之后的正中央,高贵精致的大椅上坐着一名略显肥胖的人族。他戴着金色皇冠,身穿圣火教的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根法杖,法杖的杖头雕刻出圣火标志。
皇权与神权统一地集中在这名男人身上。维斯曼六十四世,一定就是他了。
“维斯曼万岁!”大殿外不停地传来万岁声。
那些群众的呼喊声逐渐同步,逐渐增大,我们五人也被带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维斯曼皇帝看向人群的脸扭过来看着我们五个,同时,他拿手中的法杖重重地在地上戳了两下。两声闷响之后,众人停止了喧闹,大殿外手持《圣火经》的一群教徒被剑士们放行,进入大殿,挨个入座在长桌后的几十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