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保守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洗了澡,她准备吹头发的时候,路云城径直走过来,一把拿起吹风机,按她坐在床头。
耳伦之中,吹风机呜呜的响起来,她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头皮与头发间肆意的游走。动作温柔,此时,她感觉脑子完全处于断弦状态,这路云城是怎么了?
安歌全身绷紧,很是僵硬。
路云城好像感觉到他的紧张,但没有就此罢手,继续帮她吹头,直到感觉头发稍干,才关掉开关,将吹风机放回原处……安歌坐在床头,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待路云城走出卧室的门,她才怔忡的从床头站起来,然后摸摸自己的脸,是真的,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待这么好?
她没有想到过。
那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心里受到波动。
久久未平息。
钻进被窝,一眼就看到枕边搁着一本新书人绘新概念,国际最时尚最顶尖的专业著作,哇,是自己羡慕几年的书,太棒了!她忍不住双手捧着书亲了一口,这正是自己最最最需要的,什么的都是神马浮云!
这本书才是根本。
讪讪的走进书房,她小声的问,“这是你特地送给我的?”她穿着睡衣,披着乌黑如瀑的长发站在那里,露出一股小女人的娇羞,红唇轻启。
“碰巧看到。”路云城扭头就看到这一幕,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女人味,不像工作时的那一股庄重认真,此时,灯下更是别有光彩,像是月光垂落映照下栖息树上的一只小鸟,愿被时光温柔以待的感觉。
他胸口微燥,口舌也有些干燥。
“太感谢了!”她有些激动的望着他,眸底盈盈。
她看起来,皮肤真白,颈子修长,粉唇泛着灯丝的光泽,像是樱桃点上晨露,交相辉映,娇美到忍不住让人想尝一口,又一股燥热涌上心头,路云城不由的扯扯衣领道,“喜欢就好。”
他回头,继续劈里拍拉的打字。
看到他认真的写字,安歌咬咬唇,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书房,带上门。
而他则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起来,静静的盯着电脑屏幕,盯着刚才打出来的废话,一动不动,一秒两秒,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直接将电脑扣上。
瞬间,脑海里想起她刚刚娇羞的小样子,像是新过门的小媳妇般,害羞,温柔,胆怯,不,更像一条小溪水在悄悄的漫过自己胸口……无声无息,却是能缠上你的心。
一点也不像她在动漫公司的利索干练。
他微微一笑,离开书房,大步走向卧室。
医院病房里,
梅寒霜已拆掉脖子上的护颈圈,她穿着病号服来到母亲病房,关上门,悄悄的坐在母亲齐露床尾道,“妈,别着急,我自有治那个贱,人的招数。”
“你爸都快破产了,先救救你爸再说。”齐露脑仁都疼死了,只是她的腿不利索,不能轻易下床,而且还要驾双拐。
“不过,你姑姑倒是这两天表现还可以。”齐露道。
“那是心虚吧!”梅寒霜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在给我们送饭的份上,我一脚踢死她,让她生出那个贱蹄子,害得我们这么惨?”
梅寒霜继续说,“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有人说,我们这么惨,就是安歌买通人干的,都快气死我了,我一定找她报仇血恨!”梅寒霜气得从床上站起来,双臂交握,一步步的踱在病房里,“得想一个办法,让她在海城没脸呆不下去。”
“对了,她不是靠了个人?是不是很厉害?”
“那人是谁,哪里的,听说姓路,你姑姑说。”齐露思索着那天路云城出现的场景,看上去,那个男人气质不错。
“我打听过了,海城并没有姓路的大豪门,倒是有一个名满国际的大画家姓路,倒不是她的姘头!”梅寒霜一副轻蔑的语气,“那个男人也就是经营一个破落的小公司而已,能掀起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