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你是疯了吧,藏毒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小事,而且你哥也算得社会的渣渣,牢房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地痞流氓!”路清川说得很难听。
沈子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是,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但,他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有一点不能否定,他却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哥哥,只要不让他死,哪怕住一辈子牢都行。”
“对不起,沈子眉,我没那个本事。”路清川起身,把门打开,路清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沈子眉,眼睛就像钉子一样的盯着她,恨不得剜出一块肉来的眼神。
不是以前的和蔼生辉。
“清川,毕业那一年,我的作品,你的作品,还有安歌的一齐拿到教授处,但我们都没有签名,你让我在外面等着,本来我的作品也不好……准备去外面溜溜……”
路清川的脸突然泛起一层白色,他急促的关上门,无视姐姐那一张愤怒的脸,把门反关上,声音带着更狠咳的声音,“你到底听到什么?”
“你帮我这一次忙?我便什么也没有听到。”沈子眉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
“你每走一步,都有牌打,都是谁教你的,这么阴狠无情。”路清川发现眼前的沈子眉就是全身上下带着剧毒的一条毒蛇。
“我是有计划,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加害过你,我只想好好的爱你,爱你一辈子,为你做一辈子面条,服侍你一辈子,你画画,我给你研墨,我能想像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惬意。如诗如画。”沈子眉深情的表白。
“一船清梦,伴有长长的星河。”她开始幻想,痛快的一次性说个够。
“我算计过你吗?我害过你吗?我一次都不曾?你想一想,你拍着良心想一想,在国外,是不是我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可是你呢,一见了安歌就想把我甩了,不,现在已经甩了,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的是你。”
“一座房子,还是以前你和安歌绘画和诗的地方”
“五百万,你买断我的爱你的自由与权利,知道吗?”沈子眉的泪刷刷的落了下来,
“我为了你可以做小人,做坏人,为了你可以付出我的青春,我的所有,可你呢,认真的回头看我一眼吗?”
沈子眉又是一番泪如雨下。
她说得十分煸情,煸得路清川的心里酸酸的,他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所以才不能害你一辈子,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你现在不是一样要强扭安歌这一个瓜吗?”她诘问。
“不,我们以前是相爱的,心心相印的,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路清川十分强硬的反驳。
“呵呵,你说是以前,可是现在安歌左手指明晃晃的红宝石说明,她有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富有的男人,不管是老是丑,还是年轻,还是风流,但都不是你,还说你不是正在强扭瓜?甚至是第三者!”
沈子眉的伶牙俐齿,路清川第一次见识到。
“你!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安歌,所以我一定会把她追回来。”路清川脸色铁青,双拳握紧,似是向沈子眉证明自己的决心。
“时光走了三年,你追得回来吗?”
“你能让时光倒流吗?”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相信你和安歌相爱如初,可是如今,你们已经陌路,而且我还知道安歌不是那一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所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沈子眉一连串的话,带着排山倒海的压倒性优势袭卷了路清川的胸口。
是的,时光走了,
是的,他不能让时光倒流。
但有一点,他可以让他的爱感动安歌。
“我不会死心的。”
“不知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个道理吗?你宁愿孤独的过一生吗?再说你岁数也不小了,家里肯定正在操心你的婚事,所以这道情债,你和安歌是补不全了。”沈子眉嘲讽。
“我不信,乐昌公主与徐德言尚能分别数年之后,破镜重圆,我也相信我的爱情。”路清川不为沈子眉的话所动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者可以,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殆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是安歌曾在大学很喜欢的一句话,一篇名著里的,你大约也知道吧。我想对你说的是最后一句,”沈子眉突然变得语言文雅。
“殆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