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

季律师道，“请大家让开，我带我的当事人离开，这件事已经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希望你们别再打扰她。”他简直就是故意的，直接把话题绕给了身后的小风和何曼。

何曼知道小风不太善于言辞，尤其是这人多的场合，心会慌，所以她清清嗓子道，

“有人害我住院数日有人下毒害得身体健康活泼的小风失去上肢，成为了一名残疾人，多亏公司仁义大方，继续将不能绘画的小风留下来，指导新入司的新人，所以我们一定要严惩凶手。”

接下来，何曼直接撩起小风空空如也的袖管，“看看，以前是多么健康的一个姑娘，现在失去双臂，差一点去流浪，她失去了最爱的绘画，也差一点失去工作，失去一生的健全与美好，想一想，这凶手多可恶，小风与其无怨无仇。”

看着小风那截肢面的惨不忍睹，像一双肉棒似的……疤面的红色狰狞恐怖……

人群立刻气忿得叫喊，

“真狠毒啊！”

“是啊！”

“太歹毒了！”

“害了这么多人！”

“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鸟！”

“扫黄里坐台！”

“整过容，还想演电视，真不要脸！”

群众的怀绪波动很大，有人喊道，“支持公平正义，希望法院早出裁决结果，还受害的人正义的天平！”

“对！”

“对！”

“对！”

季修远的脸一直保持严肃的样子，他向何曼招手，“我们走吧，适可而止。”

路清川的脸一抽，感觉这架势不妙。

另外一拨记者围了姚律师，“说一下沈子眉小姐的现状，你为什么要给这样恶毒的女人辩护，收了她多少钱？”

“沈小姐的钱，我是分文未收，我是按照法律的程序给沈小姐当辩护律师，如果我不当，还会有其他人会当，这是法律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也是避免冤假借案发生的重要手段之一。”姚律师侃侃而谈，丝毫不惧现场的火爆面。

“她害人为什么不遭报应，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姚律师辩解道，

“这位女士，不能乱说，沈子眉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盖棺定论为时过早，再说沈小姐因为梦游，也失去了一条腿，所以请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哦，还真是遭了报应，活该，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她应该去失两条腿才对，她害得人家没了胳膊，没了工作，差一点没了收入，多亏有公司的善良老板。”

“我们愿她早日下十八层地狱。”

“永远不能超生。”

各种恶毒的语气蜂拥而至，让姚律师措手不及。

姚律师不得不挤出人群，想就此离开。

这时一位大妈走到他跟前，“这位律师，为什么还要给这样的人辩护？”

“每个公民都有这样的权利。”

“你应该放弃。”

“我放弃，还会有律师来。”姚律师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时，

季修远走过来，面对大众认真道，“姚律师，也是法院指定的被告辩护律师，请大家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为公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