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小狐狸！”

耳边传来樊如是焦急的喊声，韩清觉得喉中一股腥甜，不受控地吐出一口鲜血，意识才慢慢清醒。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纱帐，还有樊如是紧皱眉头的脸。

“樊如是……”

韩清虚弱开口，樊如是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

他的心跳好快，快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定睛之后，她才发现这是樊如是的厢房，远在宫外梨园的厢房。

“我怎么了？”

韩清按了按太阳穴，浑身虚软无力，她便借助异能，清理血脉。

指尖滴落黑色液体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毒？

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毒？

依稀记得，容恬说要送她出宫避祸，天黑之后，翠微便与她同行。

然后，翠微拿出了一份云泥糕，说是容恬的送别礼物，让她吃下。

云泥糕！

韩清忽然变得激动，强撑着起身，想要下床差点摔在地上，幸亏樊如是伸手将她扶住，把她往回拉。韩清抓着樊如是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眼眶泛红。

“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中毒？！”

“你既已猜到真相，又何必问我。”

樊如是看着她的眼眸，心里好像被人揪了一把，有些喘不过气。

韩清一怔，仿佛遭受晴天霹雳，粉拳逐渐捏紧。

容恬，她变了，变得面目可憎，阴狠陌生。

“别回头，我帮你报仇。”

樊如是再次将韩清揉进怀里，韩清心里一团乱麻，悲伤涌上心头。

“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韩清无法接受事实，即便能看透，但也不愿意去承认。

她在容恬身边，为容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容恬铲除柳娉婷，重新得到宁殇言的喜爱，捧她登上皇后宝座。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一件害她的事，她却要赶尽杀绝。

只是因为宁殇言的一个态度，一句话，她就背弃了她们这么久建立的主仆情。

樊如是轻叹，将她拥得更紧，给她温暖和依靠。

韩清从温暖的怀抱中抬头，看着樊如是的眼眸，心中不解。

“为什么帮我报仇，你是帮我，还是……”

“那你呢？做了那么多事，是为自己，还是为了谁？”

两人视线交织，韩清微微低头，有些哽咽。

她看不清樊如是，不知道他到底谋划了什么，知道什么。

这座梨园承载了太多她儿时的记忆，他为她守护这方土地，却又与前世的她没有渊源。

对了，碎玉！

“这块碎玉，是你的吧？”

韩清从袖中拿出收藏已久的碎玉，樊如是只一眼，便一怔。

他没有回答，但是韩清从他的眼神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到底是谁，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樊如是忽然变得情绪激动，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两人再次视线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