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说难也不难,”姚先生这时挑衅的瞧向徐由,“法有两种,一是找一法器,将李先生体内的阴气吸出,只是这法器难寻,就是有先辈高人肯借,那也要拿一些费用……”
“钱的事好办,只要能救我爸,多少钱我都愿出。”
姚先生要的就是这句话,再怎样的修行者,也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能提升修为。何况,这香江的花花世界,哪时候不花钱?
“其二呢,就是将李先生整人放在极阳之地,让他暴晒数日,将他体内阴气驱赶出去,这个花费也不少。”
说到底还是钱的事,李媛媛打听过姚先生的开价,她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不知这位徐爷有何见教?”
“哼,你的做法,我送你两个字,荒唐!”
姚先生脸色未变,只是冷笑:“何来荒唐?我这可是董大师亲授的驱阴之术!要有更高明的手段,还请徐爷指教。”
徐由走到李深谷身前,手掌往下轻轻一按,就说:“你说他阴气入体,这是不错,但绝非什么鬼惊风,这天地之阔,哪来的鬼?人体内阴阳二气都存在,一直都在相互平衡。阴气盛过阳气,才造成李深谷昏迷不醒。这哪是一时的阴气过盛,是他经年累月累积而成。他从年少时就是校金校尉,到现在五十多岁,干了快四十年,下的墓地不计其数,每一座或多或少都有阴气吸入体内。直到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他。”
李媛媛不停点头,徐由这话才说得过去,李深谷发病前已经快两年没下墓了,这不应该像姚先生说的一样,下墓地撞鬼吸多了阴气,发生了什么鬼惊风。
“你说是积累发作?哼,我也不否认,有这可能性,但你说我荒唐,不光指这一项吧?”
姚先生脸色发冷,手按住袖子里的玩意儿更紧了一分。
“当然,你说的办法都不可行。第一个,吸出阴气,那需要八品法器,这地球上没人能造得出。借?你问谁借?”
八品法器?姚先生一怔,他可从没听说过法器还有品级。
“其二,现在李深谷的身体极其虚弱,你要放在极阳之处,他活不过一个时辰,就会因为阴阳二气内外交攻,直接爆体而亡!”
“我自然有让他平安的法子……”
“什么法子?你不过是想晒一下,就把人拖回去,把他的命吊着,好多拿些酬金是吧?”
徐由一下戳破姚先生用心。
这就是很多名医为什么名不符实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治不好,而是他们要吊着病人的命,好让家属拿更多的钱。有的甚至弄得病人家破人亡,而医生却坐收暴利。
其心可诛!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姚天齐岂是那种人?李小姐,你不可跟此人胡言乱语,你请我来,就是相信我的法术,我也不是一般医生,哪能……”
李媛媛早就气得俏脸煞白:“你给我出去!”
姚天齐一下表情变得极其凶狠:“你请我来,我哪能随便就走!”
“你要车马费吗?这里是十万,拿了就给我滚!”
李媛媛也是跋扈彪悍的女人,扔下一个信封,就下了逐客令。
姚天齐连捡都不捡,一下面目狰狞:“区区小钱就想打发我?你也不看我是什么人……你既无情,也休怪我义!剑来!”
他手指一按,一道闪光从袖中飞出,跳在他的掌心。
竟然是一口三尺青锋,闪着点点寒光,锋利无比。
“你要干什么?”李媛媛一惊,一边朝徐由后退,一边手抓住旁边格架上的铜器,要扔上去……
“雷锐,保护她。”
雷锐早也有点目眩神迷,徐由一喊将他拉回现实,护着李媛媛往屋外退去……
“小子,看你也懂些阴阳之道,但你可知我这把剑的来历?它是我师父董大师所传,是从一座古坟中挖出的神器,我用它无望不利,斩杀过不知多少凶徒,我劝你还是滚蛋的好,免得成为它剑锋下的新一个冤魂!”
徐由不怒不惊:“是吗?”
“那还有假?”
姚天齐手起剑落,光是剑风就让整扇门劈成两半,朝外倒去。
但是……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徐由手掌往前一斩,口吐雷音:“破!”
一道惊雷从屋外冲入,卷住姚天齐的身体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