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浑浊，先生看不出来吗？”段相思继续道，这人刚才给她解了围，她可不想欠别人什么。

“浑浊？”方子砚惊喜的放下茶杯，道：“你能看见？”

段相思迟疑的点头，算是看得到吧，也要指看得什么，方子砚继续道：“你能帮我的对吗？”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多留。”段相思拒绝道。

“我刚才为你解了围，花月姑娘就不打算帮忙吗？”方子砚急忙道，他已经连续来这花楼半个月了，什么都没发现，这个人一进来就看到了茶水的问题，一定能帮自己，他在门口看到这人鬼鬼祟祟的，幸好他一路跟过来了。

“我提醒你了，离这里远一点。”段相思道。

“这里，先前不是花楼，这一处宅子，住的是一位段姓的女子，叫段清月。”方子砚道。

“段什么？”段相思问。

“段清月。”

段相思微微低下头，这个人她认识，跟段叶梨是堂姐妹，方子砚说这里住的是段清月，那要真的是段清月，也就是说，他们段家还有活口？

方子砚看着突然发呆的段相思，自觉自己没有那句话说错了，难不成这位花月姑娘认识那位段清月？

“花月姑娘可是认识段清月。”方子砚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段相思这才回过神来，道：“是认识，她，她是我的亲戚，我这次来就是来投靠她的。”想来段家那么多人，段清月又没什么存在感，不会联想到什么。

“那可真是不巧了，这位段清月两年前将宅子卖掉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方子砚信了段相思的说辞。

“那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吗？”段相思追问，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段家为什么有活口，是只有一个还是还有其他。

“不清楚，这半个月，我查到的也不多。”方子砚故作苦恼的道。

段相思道：“既然先生请我帮忙，怎么连消息都不跟我说？”

方子砚：“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段相思刚想说好，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方子砚提高了声音道：“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来了。”

段相思双手叉腰，“你每次都这么说，要不是我跟来，你下次是不是还来？”

“好了好了，月儿别气了。”方子砚赶紧讨饶。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甜腻的女声：“方公子，秦姑娘问您还去她哪儿吗？”

“秦姑娘？”段相思问。

“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

门口传话的女子有些迟疑，就看见包厢门被打开，里面出来的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子，她墨色长发轻挽，一身浅黄色衣裙，微微皱眉生气的模样都让人想要怜惜，“他以后都不会来了，让你们那个秦姑娘也不用等了！”

“这……”传话的女子有些为难，秦姑娘是他们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要不是她死心塌地的等着方公子，哪儿轮得到方子砚说话？

“都依月儿所言吧。”方子砚满眼的宠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了，传话的女子内心满是不屑，长得不如他们的秦姑娘，方子砚也是眼瞎了。

“那还不快走？”段相思佯装生气，方子砚身后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