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沫睡醒,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祁瑾坐在沙发随手找了一本时尚杂志,正看得起劲。
“醒了?”他丢下杂志朝着床铺的方向走来,伸手探方沫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生了病,不然怎么会面色潮红,就连囧囧有神的大眼也迟迟对焦不了。
“你干嘛?”方沫拍掉他的手,眉头紧皱表现出的反感令祁瑾心下一紧。
“怎么了,晚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虽然方沫在家的时候也有些坏脾气,不过都是因为自己吵到她睡觉所以有了起床气,可这一次他生怕惊醒了对方,就连呼吸都是心翼翼,睁眼也是她自己睁的,怎么一起来又莫名其妙的发火?
而对于方沫来,对方闭口不言还好,可他只要一主动关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那就会让人联想起当晚的尴尬状况。
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声音该大的时候不大,该的时候不,也不知道这酒店的隔音效果好还是不好。
话间,只见她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脸的愧不当初。
“你到底怎么了嘛。”
一会儿发火,一会儿自虐,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惩罚自个,还是让在一旁观看的自己感到心疼。
对方迟迟不话,祁瑾实在是心焦,拽住被子末尾的一角就往后扯。
起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方沫害怕自己走光,赶忙钻了进去。
气不过的祁瑾走到一边的叉着腰止不住的绕圈打转,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沫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祁瑾还在转圈便喊了一句。
“嘿。”
祁瑾回头:“干嘛?”
“我箱子还寄存在楼下,你能不能去帮我取来。”
关键是她的衣服还在里面,扔在地的那一套都已经脏了,现如今可靠的对象就只剩祁瑾了。
“校”他倒是爽快,一句废话也不多就下了楼,临走前还再三检查房门是否关好。
方沫窝在床数了几百的数计算他回来的时间,刚到一千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祁瑾拎着一个行李箱关了门。
方沫强忍着扑过去迎接他的冲动,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向他招招手。
然而,事情当然不会想她想象的那么顺利,祁瑾也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儿。
他拉开行李箱,左翻右翻,最后用食指挑起一个内衣,转身在方沫面前晃了晃。
她羞红了脸,极力扯出一个微笑:“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找的。”
“那可不行,既然你不方便,我这个做男朋友的自然是要帮忙了。”
方沫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反而不难么真切:“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你这可就过分了,昨晚的事怎么不自己来,你这算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吗?”祁瑾抱臂站在一边,就等着看身无一物的她如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拿走衣服。
几秒过后,方沫将被子搭在身前,一挪一挪的到了他跟前,眼看着马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祁瑾这个时候也蹲了下来,按住了她的一只手,因为另一只手要提着被子防止走光,所以万万不可撒手。
“放手!”
“昨晚我又卖身又出力的,你不该表示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