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淫人如斯也!
宋渊回来了,桑纪瑶就要出去。怀中踹着一块方帕,少许银两,招摇的迈出大理寺。
这么招摇,自然是希望有人陪的。有人陪,自然是希望是长得好看的。
“寺卿大人,这两天有事么?”
宋渊淡淡看她一眼,很明显,你找我我就没空。
桑纪瑶依然不死心,找一个这样的人一起出门都觉得有面子。她道“我要去铜溪。”
就是王丹为河官的那个京边小县城。
“你是为了那个案子么?”
桑纪瑶重重的点头“大人,皇上没找我,您也没跟我说,所以我不知道那个案子现在如何了你能跟我说说么?”
“有道师傅已经关押,王丹录完供词已经回乡。不日再作审断,如果没有意外,”宋渊顿了顿,“这案子算是结了。”
“怎么没有?!”桑纪瑶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宋渊一件不理解的看着她。
她一只爪子撑着下巴,解释道“意外都要人去看的嘛!我不想我第一个案子,就这样判了,怎么也要让我折腾几下,不然我怎么死心啊……”
这个模样,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宋渊的眼睛里轮廓渐渐圆滑,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咳,”宋渊咳嗽一声,“无论是什么案子,大理寺做事都要讲证据,虽说皇上下了圣旨辅佐你,但是你也得要有个理由,不可能你说一句去,大理寺就跟着你晕头转向的……”
“等上了船,我再告诉你原因好不好?”桑纪瑶眨眨眼,语意十分坚定。
京都茶楼,饮碧居,向来是丞相一行人最爱的场所。没事就约几个闲着的大臣,在这里饮殇赋诗,打着闲情逸致的名声结党营私。
经历过谋杀宋渊的冲动一事后,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刘檐依旧坐下席,不争不抢,不倨不傲。
“这一步,真的有用么?”
“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一定能让阉党栽一个大跟头。”
无论如何,刘檐给桑纪瑶的那方手帕,一定坚定了她要破案的决心。借刀杀人,又有点于心不忍。阉党必须要破,但是他们这些党派之人官官相护,每个人都不会出头。
唯有刚刚大放异彩的桑纪瑶,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候无论查出了什么,都可以说她是年轻莽撞,不懂人情,历练不够。
但是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刘檐脑海里不禁浮现了桑纪瑶的笑脸,灿烂的,精明的,装傻的,但是从来没有毒辣的。
卿本佳人,奈何时遇?
一瞬间的不忍心刹那间被吹的烟消云散,朝堂之上有什么人情可言呢?有人推她上这条路,自己不过引了一下路而已。
算得上什么十恶不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