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娘打着寒颤唤道“禾儿!”
“唉?”
十禾刚应了一声,就被白虎娘揪住袖口,一路拉到了外头的树后。
又回过身确定鄢墨没有跟过来后,握住了十禾的手,凄切道“儿啊!咱不能干那种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的事情呐!”
“啥?”十禾惊恐了。
白虎娘以帕掩面,作泫然欲泣状“你究竟是中意这位妖君,还是那位姓陆的妖君,如今那姓陆妖君还未回来,若是那位妖君回来,同这位遇上,只怕是……”
原来这种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也是会遗传的,十禾真的很怀疑她的阿娘,从前是不是写戏本子的,这思绪还真是千回百转。
十禾顿觉脑壳子嗡嗡作响,扶额无奈道“阿娘,你怎么会觉得我同陆离有个什么的。”
白虎娘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位妖君为你剃渡诵经,又是自损心脉取心头血,又是渡修为的,不是喜欢你是什么?不过这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脾性好,想必待你也是温柔,也怪你遗传了娘亲的优秀。”
娘亲,咱能不自卖自夸么?
十禾叹了口气,反握住白虎娘的手,肃然端正了神色,解释道“陆离中意的是个叫绯辞的,他之所以救我,不过也是觉着我的伤同绯辞有几分关联……”
“什么!”白虎娘尖叫出声,那双泪盈盈的眸子顿时收回了泪水,撩起袖子,爆发出石破天惊的怒吼“是那个叫绯辞的?把你弄成这样!老娘去撕了她!”
十禾的脑袋更痛了,她耐着性子解释道“阿娘,不是她,同她没什么关系的,只不过……”
然而白虎娘什么也听不进去,雪白的牙齿磨得“咔咔”作响,大有将绯辞生吞活剥之势。
看来在这个情况下,她说什么白虎娘都听不进去了,十禾默默闭上了嘴,咬住上下唇瓣,看着白虎娘张牙舞爪。
好在鄢墨听到了声响,放下袖袍赶了过来,十禾冲他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
鄢墨心领神会地将十禾拽进怀里道“你可要晒太阳?”
十禾如蒙大赦,立即点头如捣蒜,只留下白虎娘仍在风中凌乱,显然,她还是没想太明白。
鄢墨给十禾把摇椅搬了出来,放在葡萄架下头,还顺带把屋里头的果盘也拿了出来。
十禾手中打着扇,半眯眼睛在摇椅上晃荡。
鄢墨则坐在她身边,极宠溺地捧了果盘,给她剥水果吃,倒很是熨帖。
因鄢墨实在不是个习惯伺候人的主,连削苹果大多都削成个方形,除了里头的核基本剩不下来什么肉。
那削苹果的动作很是吓人,好几回十禾都觉得他要削到手,好在块削到手的时候,那刀就自觉打了个弯,十禾才堪堪松了口气。
旁人干活要钱,这厮干活真是费钱还要命。
等到鄢墨递过来的时候,那苹果已经从圆的变成了方的。
“浪费可耻。”十禾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惬意地啃那没多少肉的方形的苹果,啃的津津有味。
顺带嚣张地把带皮的果肉从鄢墨的手下撕出来,塞进他的嘴里,鄢墨也很自觉地吃着苹果皮皮。
啧啧,果然和谐且温馨。
这情景惊呆了白虎爹和白虎娘,简直可以用老泪纵横来形容。
这境况持续了大概有三四日,陆离这厮也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同白虎娘迎了个面,浅笑着打招呼道“伯母……”三号3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