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还未出口,白虎娘就甩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快速打了个弯转开了,陆离看向白虎爹,白虎爹也转身就走。
十禾对此只想捂住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陆离摸不着头脑,颇为疑惑地将两人望上了一望,十禾立马别过头,拿蒲扇挡住了脸。
鄢墨慢条斯理地剥出个葡萄,塞进十禾嘴里,顺带瞥了陆离一眼“回来了?”
“嗯。”陆离捻动白玉佛珠,觉得牙有点酸。
十禾自然地扯过鄢墨的袖口,擦了擦嘴,回过头却看见,白虎爹和白虎娘搁房间里头,探出个脑袋向外偷看,甚至还端着盘瓜子!完全是看好戏的形容!
十禾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鄢墨用手帕擦了擦手,于袖中翻找些什么“你穿袈裟,倒也有几分和尚的样子。”
陆离继续捻动佛珠,努力平下心来“过奖,过奖。”
鄢墨摸了半天,从袖子里零零碎碎找出好些个杂七杂八,一股脑的全塞进了陆离怀中。
大抵就是些,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九转还魂丹,七窍保心丸……
十禾的眼睛都直了,从摇椅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随着摇椅的晃动,险些飞出去。
好在鄢墨及时按住了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发。
十禾巴巴地望着鄢墨“有我的没?”
他轻轻一笑“我都是你的。”
陆离的牙酸的快要掉了,果断捂住眼睛,念着心经,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这些天,陆离遭遇了白虎爹和白虎娘的集体无视,原本热络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冷漠至极。
但是对于鄢墨,却是极其的热络。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陆离不免生出几分惆怅来。
某夜,陆离在酒壶里头装了茶,去寻鄢墨喝酒时,问起了这个问题“你说为何伯父伯母近来如此冷淡?”
十禾作为当事人,自觉地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埋头开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天地可鉴,她是想要解释的,奈何白虎娘听不进去呐!
鄢墨则是斜斜挑眉,以一句“我未来岳丈对你热络做什么?”彻底堵住了陆离的嘴。
诚然陆离还是非常看得开的,被鄢墨这么一堵,便也就没有过多纠结了。
鄢墨说着还将陆离的酒壶拿过来瞧了瞧“你这酒壶怎的一股子茶叶味?”
“哦,君山银针,却是清香甘醇,你可要尝尝?”
鄢墨把酒壶塞回陆离怀中,不置可否“以茶代酒,啧啧。”
“若是喝酒破除清心,便会影响心头血的纯……”
话音未落,便被鄢墨郑重点头打断了,方才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喝茶好!”
……
陆离无语,这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