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顶中心大帐旁的马厩中,拴着十几匹战马,明显这些将领的坐骑品种优良,一个个膘肥体壮,皮毛亮堂。
显然将军的马待遇极高,一早便有专人喂过,峣玉的任务又是拿着比人高的大扫帚扫啊扫,并且在威风赫赫的战马抬起足蹄时,时刻准备逃之夭夭。
她身子虽累却格外认真,因为一众将领皆在主营帐中议事,帐外值守几名身形壮实,手执长枪的士兵,凌厉的眼神逡巡着周围动静,不巧的是,她便在监视范围内,故只得格外卖力。
当然,要在秦岂眼皮子底下偷懒,峣玉得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
在峣玉一门心思埋头苦干时,背后忽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她一听便知是那日来挑衅自己结果灰溜溜逃走的许副将,别称秦岂将军张狂的表弟。
“瞧不出,公子这般有自知之明,既如此,从今往后本将的坐骑便就有劳了。”
等等,她成了一个职业马倌?
峣玉忿忿扭头,打量着许沉应的白净面颊,从他风轻云淡的眼眸中瞧出一丝嘲讽。
她暗自纳闷,自诩不敢招惹乱七八糟的人给自己添堵,但眼前人为何几次三番同自己过不去,他虽未行过分之事,但峣玉最不喜拐弯抹角的损人,让人极度不爽。
于是,峣玉找到一个对付他的终极大法无视。
接着,许沉应瞧着那双原注视自己的眼神忽变虚空,然后将头徐徐一扭,自顾自拿着笤帚开始干活,而自己仿佛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于是,许沉应也开始极度不爽。
他来回跳脚,甚至一个翻身挡在她眼前,峣玉如同置身于躲障碍游戏中,瞧见黑影便一转方向躲开,幸好这马厩够大。
不一会儿,她终于瞧见许沉应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恰逢这时,他身后那匹棕黄色骏马似乎察觉到有人触身,不悦地猛一扫尾巴,打在许沉应光滑细嫩的脸蛋。
峣玉终于止不住捧腹大笑,就连身处另一边的陈镜瞧了都不由一扯嘴角,不过他可知道这许副将怎是好惹,故一溜烟跑走,没了踪影。
许沉应看着前刻还宛若瞎眼的人,转眼便一改面目,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又想起那日遭受之欺辱,眼中立即涌起怒火。
天呐!眼前人一定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开心果,峣玉决心一定要人善其用,他既不知趣的主动找不自在,自己便当有应对之策,总不能让一个瞧着比自己年轻的古代人给欺负了去吧。
峣玉正得意之时,瞧见许沉应气势汹汹地走来,身上忽生出一股寒气,瞪圆眼睛,凭本能往后退步。
许沉应抓住正手脚胡乱出拳的峣玉的衣领,猛往高一提,那张令他讨厌的脸近在眼前,他凶狠的眼眸猛然逼近,几乎咬牙道:“说,你到底是不是奸细?”
峣玉身子猛地一颤,却并未示弱,狠狠瞪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吼道:“你瞎了啊,我浑身上下哪里像奸细,你有病就去看大夫,再不行我屈尊给你治也行!”
峣玉一鼓作气说完,瞧见他脸色照沉如旧,并未有松手之意,只好将视线移向一旁吃饱喝足,有劲儿没处使的马。
哎,诸位马兄弟,能否高抬贵脚帮帮忙?也不枉我为让你们舒舒服服,卖了半天力气。69书包69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