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另一座深宅大院内,男主人披着鹅黄色披风靠在软榻上,
“杀王妃?”
他一字一顿,嗓音透着些磁性,有些勾人。
跪在地上的女子俯身再拜,应道:“是,夫人说厉王妃近来与宫家来往频繁,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且和厉王殿下越走越近,怕是在替厉王殿下传话给宫家。”
男人长发披散,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一双丹凤眼凌光乍泄,轻笑道:“起来说话。”
“谢太子。”
婢女抬头,正是连翘。
安陵绍摸了摸指尖,又在自己手心点了点,屋内烛火幽暗,气氛诡异,好半晌,连翘终于等来了他的回答。
“她这是…想借刀杀人啊?”他说着说着,竟就笑出了声儿来,“怕是早就对老六情根深种,爱到不能自拔了吧?”
连翘眨眨眼,面无表情。
“你凑近些。”
安陵绍靠在榻上,懒散的朝连翘招了招手。
“是。”连翘叩了个头,才敢行进。
安陵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见她脸色微变。
“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
“去吧。”安陵绍笑笑,放走了连翘。
等连翘走到门边时,却又补充了一句。
“连翘,你可别和花铃犯一样的错误,忘了谁才是自己主子。”
“是。奴婢不敢忘。”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香氛飘渺,纤纤素手掀开花色软帐,缓步微移,到了榻边,很自然的蹲身下去为他捶腿做打,“这不是爷派到花铃身边的那个连翘丫头吗?”
“恩。”安陵绍闭着眼,手指抵在额头,似有些疲惫。
“莫非厉王府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
安陵绍缓缓睁开美目,嗤笑道:“花铃那个蠢货,盯了三年连个屁都没给本宫盯出来,老六娶了个厉王妃,倒屁颠屁颠的来问本宫要刀杀人了。”
“哦?这话怎么个说法?”太子妃笑盈盈的,对此也颇感兴趣。
安陵绍答:“还能怎么说,痴心妄想的想杀厉王妃取而代之了呗。”
“那爷您是杀,还是不杀?”
“杀,自然要杀。”安陵绍顺手抄起手边矮桌上的银剪子,将烛芯剪灭,冷声道:“爱上了老六,她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