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倒也想好好与您说话,可不论是家里,或是股东大会上,我的意见您又何时有认真采纳过?您作为庄氏的财务经理,庄氏靠什么项目赚钱,难道您会不知道么?
自打我回家以来,经由你签字批准的三份大型项目交易统统是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以上。这次或不是我以霍爷爷邀约的名义和大股东的权利压着,妈妈杂志社的地皮就要被您以5000万的价格贱卖给叶氏。
霍爷爷,恕小愉愚昧,您觉得这5000万的交易是否公平呢?”
霍老的脸,随即便沉了下来。他依旧端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双手撑膝,眉角青筋浮现。
而庄启钊的额前却是隐隐沁出了薄汗。看来,不仅是他掌握了这孩子的动向,她也对自己的盘算甚是了解。近半年来,他会如此明显的贱卖庄氏产业,外人只道是他经营不善所致……
“舅舅,若是根据遗产法,母亲留下来的财产绝大部分将由我来继承。可若是在我回归庄氏之前,这些遗产都已经变现或是换了一手,那么,我自然就没理由再要求继承了,不是么?”
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在霍爷爷的面前,扬家丑,断舍离!
不属于她的财产也好,亲情也好,在今天做个了断。舅舅捏住了她的把柄,而她也揭开了他的老底,这段亲情已然名存实亡。
从此,她只想抓住,抓住她眼前这道光,向阳而生。
她缓缓松开用力攥紧的手掌,指甲从肉中剥离开带来的刺痛感,却让她有种解脱的快感。
“霍爷爷,我正式请求您,在庄氏礼拜一的股东大会上,当我的见证人。我庄沐愉愿意以手上所有的股权,换回杂志社的所有权。从此,庄氏分家,盈亏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