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染似乎是注意到了萧柒叶投射过来的打量的视线,抡起了手中的大刀,指着她,恶狠狠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要这样算计我,你该死!!”
“苏世染,你知道你为何不能赢吗?”
萧柒叶将他的恐吓只是当做了笑话听入耳中,冷眼睨着他,却在下一秒将目光投射到了他身边站立的那个女子身上。
或许苏世染就是个不足为惧的家伙,但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是她!!!
那熟悉的身影闯入眼中,一下子将她脑海之中那熟悉的一根弦拔高。
就算她此刻带着厚厚的面纱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她还是她,那个狠戾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变。
那一年,她的长阳殿中,那个狠心将她宫中数百人全部斩首的人,那个隐藏得最深,最隐秘的人,那个她。
那几百人,是在她面前被杀掉的,她看着他们血流成河,看着他们惨死,那呻吟,那哀怨,那样的痛,那些声音一下一下的犹如情景再现一般撞击着萧柒叶的大脑,抨击着她的心。
该死,这个人,该死。
上一世,她利用苏桦,却在最后帮助苏世染上位,现在,她又出现在了苏世染身边与苏桦作对。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萧柒叶伸手,轻轻握住了苏桦的手,她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但是千万种的滋味,定然都是不好受的滋味。
但是她不知,苏桦此刻的心里,除了冷笑,便也是淡然了。
“哎哟卧槽,我的腰呀!!!”
就在众人情绪紧绷对峙的时候,一道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
外面,昭火已经停下了撞击屏障的动作,而是撑着腰依靠着屏障站立,伸手抹干净了嘴巴边上的血渍,睨着苏桦,道:“喂,说好了,我已经陪你演了一场戏了,完事儿了你就得教我了。”
说完,更是对着在地上见到此表示出一愣一愣表情的糖宝吹了吹口哨:“喂,糖小宝,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不过也没事,你哭丑了,我也要你。”
“这是怎么回事?”
糖宝抽抽搭搭的起了身,指着昭火,却又在下一秒反应了过来,“哦,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两人出现的西北角,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屏障是有破绽的,但是那破绽不明显,但是昭火刚刚死命撞了那么多下,在外面看起来的话,破绽一定就露了出来,那两人便借机闯了进来,他们以为是捡了大便宜,其实
这只是一个陷阱吧!!!
“所以。”就在糖宝在心中将一切都理顺的时候,苏桦缓缓开口了,之间他松开了萧柒叶的手,缓步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你们现在还是很高兴吗?”就算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死到临头了。
萧柒叶要跟上,却被糖宝一把拉住了。
“主子,王爷会有办法的。”既然这个局是苏桦一手布下的,那么他自然是有最好的办法去处理,他们这些人尽量做到别添乱就好了。
糖宝与卿桑以及南子画眼神交汇了一下,拉着萧柒叶往屏障外面走去。
“拦住她,她要出去了!!”
蓝安蓉见到糖宝将萧柒叶带走,眼神凌厉万分,吼叫一声之后,苏世染身形一闪,立刻逼向萧柒叶。
而这时候蓝安蓉手中长剑猛地拔出,刺向了苏桦。
见到苏世染逼近,糖宝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拉着萧柒叶,只是身形一转,便将他的大刀躲了过去。
不仅躲过,还将他引到了南子画身边。
“哟,西城被全国通缉的四皇子苏世染?!!”南子画轻蔑一笑,伸手,手上不待半寸兵器,只是徒手便将他的大刀捏住,让其动弹不得,“那你父皇下旨,通缉你,赏金十万两,啧啧,你的人头倒是值钱!!”
南子画讥讽一笑,见到苏世染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已经充血,看起来有入魔的架势,暗叹不好之后对着糖宝目光一定,另一只手运气,往她背上一拍。
轰!!!
糖宝抱着萧柒叶就这样被南子画拍了出去。
大抵是南子画那一掌是用了力气的,出了屏障之后,糖宝只感觉胸口一闷,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喂,糖小宝你没事吧,你傻呀,自己出来不就是了吗?叫那南子画拍你干嘛?!!”
昭火上去,忙的扶起糖宝。
“我不是看你是被王爷打出来的吗?”
萧柒叶见此,快速的替糖宝运气疗伤,很快的就将她体内的伤口抑制住了。
外面相安无事,但是里面,却是混乱一片。
卿桑见到南子画有些招架不住苏世染了,上前帮忙,却发现苏世染瞳孔发绿,似乎是有了入魔的征兆。
而一边,苏桦已经将蓝安蓉的一双手掐住,将她的利剑扳过,抵住她的喉咙。
她若是再动分毫,便会被利剑割破喉咙。
“苏桦,你可知道我是谁?”
蓝安蓉的一张脸,隐匿在面纱之下,她感受到了来自苏桦身上的杀气,试图用那不存在的亲情感动他。
“杀母仇人。”
四个字淡薄的吐露出口,却是叫蓝安蓉浑身一颤,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不然,你以为你是谁?”
“桦儿,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
“你听不懂吗?”
苏桦打断了蓝安蓉那故作镇静的话,面上冷清,无一丝笑意,“无事,你总会懂的。”
“啊!!!!!!!”
就在苏桦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那边的苏世染已经被卿桑等人钳制住了。
在刚刚争斗的过程中,苏世染面上的面具已经被扯掉了,此刻,他披头散发,不住的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他仰起脸,这才叫所有人看清楚他脸上的惨状,无数道溢血的伤疤,蜈蚣一样的盘踞在他的脸上,从他的右眼下方绕着鼻梁到达左眼边侧,似乎是要将一张脸割成两半一般。
他的眼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他的皮肤上面还是皲裂,泛着红色。
此刻的苏世染,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可怜虫。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