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桦,你凭什么,凭什么比我过得好,你凭什么!!!”
苏世染被卿桑押制到苏桦面前,他仰起头,不住的咆哮,口中的声音,绝望而悲怆,“凭什么,你这个野种,可以拥有我的母妃,凭什么,萧柒叶也喜欢你,父皇也舍不得杀你,你凭什么比我好,你只是个野种,野种!!!!”
“阿染,你住嘴,你不要再说了!!!”
蓝安蓉见到苏世染几乎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心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狠意,她不能,不能让苏世染毁了她的计划,不能。
“阿桦,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是你的母妃呀,我是蓝妃呀,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我,我回来了呀,我是你的母妃呀!!!”蓝安蓉目光急切,想着苏世染投射过去的目光也是命令的,她命令他住嘴。
“那场大火没有烧死你?”
苏桦轻笑一声,伸手将她的长剑抢过,往她手腕上一挑。
“啊!!!!”蓝安蓉发出一声惨叫,却只见到自己双手血流如注,内力与真气都随着不断流失的鲜血消失殆尽。
苏桦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好狠!!
“那真是可惜了。”
将长剑往地上猛的一插,这片大地都随着苏桦这个动作颤抖了几分,长剑几乎全部没入土地之中,他冷眼睨着已经倒在地上捂住双手的面色煞白的蓝安蓉,笑得格外残忍。
一如上一世将所有真相告知他时候的蓝安蓉的笑容一般,冰冷,没有丝毫的情谊。
“阿桦,我是你的母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母妃呀!!!”蓝安蓉的命脉便是在双手手腕之上,如今苏桦却是找准了她的命脉一般割下了一刀,她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几乎都要随着自己的鲜血消散殆尽了,几乎是绝望的,哭着喊出了这句话。
“是么?”
苏桦只是冷冷勾唇,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是的,我是你的母妃呀,你父皇跟皇后策划的那场大火是想要烧死我,但是我命大,我没有死呀,你,你认不出母妃了吗?阿桦,我是你的母妃呀,这么多年了,我很想你,很想你呀!!!”见到苏桦面上表情似乎是有些松动了,蓝安蓉赶紧想要趁热打铁,用亲情来暖化苏桦的内心。
一边,南子画与卿桑都被这一幕看呆了。
什么情况,什么母妃?
南子画知道苏桦的母妃就是蓝妃,可是,蓝妃不是已经证明在很久之前的那场大火之中被烧死了吗?还有,既然她是苏桦的母妃,还跟着苏世染一起搞偷袭,还真当他们这些人是三岁小孩儿呢,她说什么他们就必须信什么?!!
卿桑通过卿武东是在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如今这种情况下,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总是,听到蓝安蓉还在这样不知悔改的继续撒谎,他是愈发觉得她可恶了。
“阿桦,母妃命苦呀,有娘家不能回,你父皇亦不爱我,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贱女人,他为了权势,甘愿牺牲我,牺牲当年的徐妃,他就是一个无情人,我后悔呀,而你,你如今,你如今却和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在一起,阿桦,你让母妃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蓝安蓉口中口口声声念着的“贱人”,不是萧柒叶的母亲玉无双又是谁。
只是,苏桦眼中闪过几丝冷意,从这一刻竟然消停了下来的苏世染身上掠过:“你难受,你有什么资格难受。”
苏世染面上表情木木呆呆,很可能是受了什么东西的控制。
而刚刚,便是蓝安蓉叫他闭嘴之后他就乖乖闭嘴了,莫非
“给你自己的儿子下蛊,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你说,你的心还会难受,骗谁呢?”
苏桦缓步走到苏世染面前。
唰!!!
他快速的从卿桑腰上抽出那玄铁打造的利刃长剑,猛地,将那长剑横亘在苏世染脖颈上,“不知道这样,你的心会不会真的难受呢?”
见到苏桦手中的剑已经架上苏世染的脖子上,蓝安蓉心中焦急,但是,但是她现在手上经脉已经被全数挑断,武功内力尽失,她已经是个废人了,如何能出手救他。
没了苏世染,她还有自己,还有资本。
她,不会让任何人干扰自己的计划,一定。
敛去了眼底的伤痛,她几乎是咬牙的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阿桦,他只是我的一颗棋子,我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呀,现在苏世染已经全听我的吩咐了,你,你可以利用他去对付苏昌文呀,对,苏昌文,苏昌文跟苏轻摇关系甚好,他很可能也会将赵淑琴残留的力量收拢的,到时候啊!!!!!!”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一股热血便喷溅到了她脸上。
惊魂未定的定睛看去,却见到苏桦的长剑已经在苏世染胸口上开出了一朵花,一朵血色妖娆却叫人绝望的曼陀罗花。
苏世染似乎是被这样的疼痛撞击到清醒了,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蓝安蓉。
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已经全数被他听到了吗?
不然他眼中为何是绝望的,失望的,悲痛的,以及恨的颜色。
“阿染,不,不是这样的,你,你,你”
“噗!!!!”
苏世染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一剑,正中他的心脉,如今,剑未移动,他还能活上几刻。
一边,苏桦冷眼看着一切。
看着蓝安蓉脸上露出来的真正的绝望,那样的颜色,一如上一世她对着他恶声诅咒出声的一般,太难看。
“阿桦,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他是你哥哥呀,他,阿桦,你好狠心,你好狠心!!”
蓝安蓉的脸上扭曲了,面部表情之上的每一寸几乎都在颤抖。
她的双手很痛,但是却比不过她的心痛。
苏世染是要死了吗?那一剑几乎将他瘦弱单薄的身子穿破。
他还没有死,是苏桦不想要他死,他想要他听明白一切,难道
蓝安蓉脸上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不可置信,盯着苏桦。
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吗?
所有的事情。
苏桦那狭长而深邃的眸子之中没有一丝情绪,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画面这些事情一样。
果然,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哥哥?!!”苏桦冷冷一笑,双手负在身后,双眼阴沉的睨着两人,良久,才道,“难道小时候你忘了,你小时候可教过他,皇族之中,亲人,才是仇人,才是最凶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