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长在寨子里,见的人不多,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不像话的人,起初见到郁瑜,已经惊叹不已,这个时候又看到康湛,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她不禁问道,“你们是一对吗?”
郁瑜的脸又红了,她都不敢抬头去看康湛,想也不想摇了摇头。
阿琳有些遗憾,这样仙似的两个人却不是一对,抬头去看郁瑜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不敢抬头的郁瑜。
林永真正空闲下来已经是第二了,不过来她也算是很给林渊面子了,本来密枝节是七的活动,七里里里外外许多事情都需要她操劳,然而她还是忙里抽空,愣是从第二下午挤出一点时间来查看王娜的情况。
王娜看起来和之前在市见到的并无什么差别,倒是王蕴兰,许是因为担心爱女的情况,眼下的黑眼圈肉眼可见的黑了两个度。
王娜遵从康湛的嘱咐,这两都避免劳累,注意休息,林永和郁瑜过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吊脚楼边的栏杆晒着太阳。
见到林渊和林永,王蕴兰扶着王娜站起身,“您好。”
郁瑜指了指王娜,“大当家,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
林永摆了摆手,拉着王娜坐下,废话也不多,伸出手翻开王娜的眼皮。
林永的指腹生着厚厚的茧子,拨开王娜眼皮的时候手上力度又没有控制,疼得王娜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永没有松手,沉声道,“向下看。”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郁瑜描述的眼白上的三条黑线,那黑线黑种带赀,绛紫中又染着黑,底部一颗明显的黑点。
“师父,您看看,这个,能治吗?”林永刚一松手,王蕴兰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林永没有回答王蕴兰的问题,反而问道,“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平时,有没有突然看到什么奇怪的黑点光斑之类的。”
王娜上一次来长生阁,是没有描述这类类似的情况的,然而郁瑜却见王娜听到林永的话之后脸色一变。
“有,有的,最近,总是梦见一直很大的,血红的虫子。两个眼睛,像是红灯笼那样大,一眨不眨看着我。”她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指来比比划划,模样有些笨拙,然而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发笑。
“之前,怎么没听你起?”
“最近才有的,郁瑜师父,就,从长生阁离开那一之后开始的。光斑和黑点也樱”
林永默了默,才道,“你这个蛊,我没办法解。”
王蕴兰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师父,师父,您救救我们!娜娜她还这么年轻!”她忍不住拉住林永的袖子,“师父,不行,把她身上的蛊转移到我身上也行!我活了这么久了我也活够了,娜娜她还啊!”
这几日王娜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她着就要忍不住给林永跪下,被王娜一把拖住,“妈!”
“不是我不想帮,是你们这个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盯着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身上的蛊,应该是江家的金蚕蛊。”
“金蚕蛊?”几乎是异口同声,不仅是王娜母女,就连旁边站着的郁瑜康湛也纳闷了,这是什么东西。
林渊似乎也没有想到,“金蚕蛊?怎么会下金蚕蛊?这两年江家已经没几个人会金蚕蛊了?”
林永眸色深沉,“这你就要问她们,家里是谁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视线从王娜母女身上挪开,“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几个人跟着林永走到水桥上,寨子里的人都还在祭祀场附近庆祝节日,整个寨子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林永止步,“你们那位朋友,八成是上一辈惹上了江家的女人。”
“江家的人?”
林渊也不解,“金蚕蛊是江家最毒的蛊,刚开始我看她还以为是丹觉哪一户心狠下了毒手,没想到是江家,金蚕蛊,江家的蛊王,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
康湛道,“金蚕蛊,是什么”
林永叹了口气,“你们刚来,也知道,我们这个寨子世世代代养蛊,寨子里呢,有四大家族,在这个寨子里,四大家族几乎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地位权利都是其他门户比不上的,你们知道为什么?”
郁瑜想起阿琳的,道,“我听阿琳,因为历史渊源,向上追溯,和水西彝族土司有关系。”
林永笑着摇了摇头,“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在怎么样的贵族,传到现在也不过是骨子里零星留着的一丁点血,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