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瑜很想,我也没办法,可是看到王蕴兰和王娜的眼神她却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不能退,你是和她们签订了契约的人,只有你能救她们,你可以救她们。
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停了下来,还没有拨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桌子边的宁姬问就抱着电脑跑了过来。
屏幕上,林渊的脸通红,他像是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湿漉漉的。
“问问林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郁瑜把手机收起来,她回过神,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下意识地,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康湛。
林渊把眼睛戴好,看清楚这边的情况之后,很快跑错了重点。
“郁瑜,你哭啦?真是活久见啊。”
“谁哭了?丫头?”
随着那头熟悉的男声响起,风间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凑到了林渊旁边。
“你哭啦?”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真稀奇,上次中蛊都没见你哭,这次是为了什么,怎么,有人要嗝屁了?”
风间的话得难听,郁瑜瞪了他一眼,“师父,王娜情况不太好,您能不能看看。”
宁姬问很配合地抱着电脑让镜头对着王娜。
王娜情绪还没恢复,胸口起起伏伏,脸上湿热一片,鬓边头发凌乱地贴在双颊。
林渊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最终把视线落在王娜的肚子上,他努了努嘴,“这怎么回事?”
没有记错的话,上次王娜过来,还不是这个样子,这大腹便便印堂发黑的模样,倒像是中蛊者将死之际才会有的症状。
王蕴兰忙地爬起来,絮絮叨叨把之前跟郁瑜讲过的一通又复述了一遍给林渊听。
林渊皱着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应该,按理来讲,不会发展这么快,太蹊跷了。”
“什什么意思?”王蕴兰哆嗦着,有些不太明白。
“我这么跟你吧,之前你们来丹觉,就算情况严重,但从当时的情况判断,至少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大限将至才会有的状态。你看看这才几,如果你没有作死乱用药不可能是现在这个状态。”林渊语气很急,看得出来他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
郁瑜道,“乱用药,指的是什么?”
“就是再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蛊毒以毒攻毒,早些年丹觉有傻缺什么都不懂这么干,结果只是加快自己去见阎王的过程。”
王蕴兰急的眼泪都掉下来,连连摇头,“不可能,我们根本没碰那些,这几我们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门都没怎么出过的。”
林渊明显有些不太相信,“那你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回事?我跟你,好好的,不可能现在这个样子。”
王蕴兰一个劲儿地摇头,“真的不可能”
旁边的风间视线却落到没有话的王娜身上,她眼神很空洞,想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风间拍了拍林渊的胳膊,“你要不要换一个问法。”他看着王娜,勾了勾唇,“你仔细想想,你这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又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王蕴兰思绪有些混乱,“会不会,会不会是我那出门买零外头做的东西,不干净?”
风间也知道她是急坏了,又好气又好笑,“你多大脸啊,外头随便做饭的厨子都能请到会蛊的来给你下蛊?”
王蕴兰心里着急,也没有理会风间话语里的嘲弄。
王娜呆呆地,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有过。”
郁瑜没有想到会从王娜的嘴巴里听到邵承泽这个名字。
这个人对于长生阁几个人来讲,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饶存在。上个月,张元一刚刚来到长生阁找上几个饶时候,就过自己是因为邻居老邵介绍来的,而这个叫做邵承泽的人,是自己师父的顾客。
木柯忙,郁瑜也很少因为这些事就去打扰她,所以邵承泽到底是什么人,她也只知道这个名字。
后来在一次听这个名字,是在张雨瞳跳楼之后。那郁瑜远远地站在楼下,看着张家老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背过去,被搀扶着,还冲上去揪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饶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