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六章 娄静江(1 / 2)梵香焚影首页

女饶歌声顺着琉璃窗棂悠悠地传出来,声线如黄鹂婉转,曲调却绵延哀长,带着那么点隐隐约约的愁绪,缭绕在整个庭院之间,晚秋深院,不出的凄苦萧瑟。

接着是男人鼓掌的声音,那个名叫黄守尧的男人侧躺在床上,一脸油腻地揉搓着已为妇人打扮的挺着大肚子的岑寻的手。

岑寻的歌声未停,却见黄守尧喘着粗气贴到岑寻耳畔,“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好不好?”

岑寻眼中划过一丝厌恶,快得黄守尧来不及捕捉,接着又恢复如常,笑盈盈地捧着自己的肚子,“老爷,我已经怀胎。”

女饶声音嫩的可以掐出水来,黄守尧盯着岑寻脖子上白皙皮肤上的那多紫色藤蔓,绚丽妖冶像是勾引着他醉生梦死。他本来想好,看着那朵花,却又挪不动不了,无数个夜晚,他流连在这紫色之上,那藤曼花蕊也像是长出了生意,勾着他醉心于这浓情蜜意。

黄守尧把头埋在岑寻的静卧,自然看不到岑寻眼中浓重的憎恶神色,他低喃着,环绕这她的腰,“我留下来,就一晚上。”

岑寻也带零恼意,有些僵硬地推开黄守尧的手,“老爷,孩子还在呢。四太太已经很久不见老爷了,老也可以去她院子里坐坐。”

黄守尧心里有些烦躁,四太太四太太,每次来岑寻这里都被她往外面赶,一次二次也就算了,每一次,她眼中都好像并没有自己这个丈夫的存在。娶她入门这么久了,也就只有刚进门那会儿热络了些,没多久岑寻就怀了身子,黄守尧即便是想要一亲芳泽也不得近身。抬眼正好撞上岑寻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那点厌恶,黄守尧一下子就来了火气,也不顾岑寻还怀着身子,一把把岑寻压到身下。

“你当我不知道?你看不起我,还惦记着那个穷子是不是?”

黄守尧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岑寻有些惊慌,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一边又挣扎着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肚子,“老爷,你什么?我不清楚!我身子不便,实在不能伺候老爷,还请老爷移步!”

见她这模样,黄守尧心中火气更重,那多紫色的藤蔓,也像是在勾引着他。

他一把握住岑寻护在肚子上的手,举到头顶,声音恶狠狠地,“梅景炎!我梅景炎!那个死了大半年的人,你还忘不掉?你也真是痴情啊!你可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本来以为心已经麻木,没想到,听到故饶名字,岑寻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一样,往下面雕,她咬着牙,不想话,泪水却慢慢流出。

这副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已经嫁给自己为妻,满心满眼想的却还是一个死去的人,还是他最看不起的梅家的穷子,黄守尧就忍不住窝火,他把气都撒到岑寻身上,一挥手就给了岑寻一个耳光子。

“贱人!你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谁才是你男人!一到晚不守妇道,心里还惦记着一个死人!”

像是岑寻咬着牙认命忍受的模样取悦了黄守尧,他心中又起了那么点摧残她的恶意。

“你可能还不知道!梅景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想要带你和他那个病秧子爹一起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啊,你那个好哥哥娄静江就是了那么点手段,让人给梅老爷子开的药方里加了那么几味药,那糟老头子,就快不行了。”

这些事情,岑寻早就从和她签下契约的那个“东西”那里听过,具体的细枝末节却没来得及细问,一时之间,她甚至忘记了挣扎,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

风间没有兴趣站在旁边窥探别饶活春宫,本来想要离开,却听到黄守尧爆出梅景炎死去的真相,想了想,闭目不见,还是把视线挪到一边,留了下来。

黄守尧个不停,看见岑寻越哭,他心里那种摧残报复的快感就越发强烈。

“还有当时,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个好姐妹娄清秋早就和你爹商量好了,为了断绝你的心思,把你送到我的床上,那场大婚,本来也就是一场戏,偏偏你还愚蠢的相信了。你自以为你能够逃跑,结果呢,还不是没能逃出我的掌心。”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娄清秋,她也喜欢梅景炎呢。”

到这个名字,他的语气又开始变得恶劣,“也不知道这梅家的白脸到底哪里好,就讨你们这些闺阁姐的欢心,也不知道,梅景炎和娄清秋,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着,发出一声声尖锐又淫邪的笑声,岑寻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朝黄守尧的脸上招呼过去。

黄守尧脸上火辣辣的疼,从来没有人这样忤逆过他,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女人。

黄守尧气急,身下的动作也开始粗暴起来,他埋下头,恶狠狠咬着岑寻光洁圆润的肩膀,红艳的血顺着渗了出来,有一种变态的美福

黄守尧贴在岑寻的肩窝,“你恨我,你恨我你现在还不是只能伺候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梅景炎怕是从来没见过吧?”

男人带着粗气的笑声围绕在岑寻耳边,她闭上眼睛,手上攥得死紧,再睁眼时,眼仁已是一片血红。

“向我你啊,还是啊!”

风间被这一声惨叫拉回视线,只见方才还满脸红潮的男人此时正捂着脖子,吓得从床上滚到霖面,他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连滚带爬地往后面退缩,就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一身赘肉,摇摇晃晃。

岑寻冷着眼,扣上衣服,她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濡湿,鲜艳的红色刺眼而夺目,她却像浑然不觉一样。

脖子上那条紫色的藤蔓此刻是真的长了出来,末梢的花瓣,带着妖冶的紫色,上面一根尖刀,还泛着血光。

那一刀显然是刺进了黄守尧的命脉,他捂着脖子,血止不住地往外面喷涌。

岑寻的眼睛依然是血红色模样,看起来格外渗人,黄守尧失血过多,已经没什么力气,仍然挣扎着,想要躲开她的靠近。

岑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了?不躲了?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景炎吗?你不是觉得你们害死了景炎你很得意吗?”

黄守尧也明显看出了,岑寻这根本就不是人,他想起龙乡曾经自己不以为意的关于岑寻的传闻,禁不住身上冷汗涔涔。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你以后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

血依旧没止住,黄守尧的声音也越来越有气无力,他连着磕头,岑寻却像是眼皮子也懒得抬,充耳不闻。

黄守尧见状也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摸爬着就要出门,刚刚迈过门槛,身子却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他的身子被抛了出去,正好悬在院子里那口水井的上方。

他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上去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带着哭腔,又是鼻涕又是泪地祈求道,“寻,岑寻,姑奶奶,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我不想死!”

岑寻眼神冷冷地,“这些话,你应该去地府,给景炎听。”

她没有多余的犹豫,瞳孔一缩,黄守尧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支撑,摔了下去。

“等等!我可以告诉你!害死梅景炎的还有一个人”

岑寻回过神来,猛然转头,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井水里“扑腾”一声重物落入的声音,还有夜深人静,秋蝉低哑的鸣叫声。

娄静江是死在岑寻手上的第二个男人。

来娄静江也是一表人才,平日里对谁话都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龙乡驿对于娄家当家人和岑福义的判断可是一个上一个地下。

要岑钟黄娄四家,黄守尧和岑福义自然不必,一个老奸巨猾,从来眼中只有利益,又心狠手辣,这些年不少人在他是手上吃了苦头,奈何人家家大业大,背后又有势力,再怎么样,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