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娄静江连忙摇头,“没有什么不公平,寻,我不觉得不公平,寻,你知道吗,我很早的时候就在等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是不是担心外面的人会闲话?谁要敢,我就拔了他们的舌头。”
见岑寻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娄静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这话的确实太过粗暴,他记得,岑寻很不喜欢岑福义的一个原因就是总高高在上,用自己的权势钱财去压榨外面的人。
娄静江忙道,“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外面的人,不会你闲话的,我向你保证。难道,你就想,这样孤单地过一辈子?寻,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但看他这幅痴情的模样,又是笨拙又是心,生怕岑寻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郁瑜还真难把他和对一个老人下黑手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就娄静江这层身份,这个长相,已经足够迷倒龙乡一大片规格少女,更何况,他还这样痴情。
岑寻沉默了片刻,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问你一件事情。”
娄静江愣了愣,“寻,你,我一定如实回答。”
“梅景炎的死,还有梅老先生的病重,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插手过梅家的事?”
娄静江愣住了,没有想到,岑寻回稳起这件事,女孩的眼中一片清澈,娄静江怀疑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下意识的,有些慌乱。
而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和娄静江眼中来不及掩藏起来的那一丝慌乱,让岑寻确定了,黄守尧和恶灵并没有骗她,娄静江,却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娄静江扯了扯嘴角,像是不太明白岑寻话里的意思,“寻,你在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梅先生不是失足坠井?梅老先生重病,和我有有什么关系。”
岑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那眼神让娄静江有些无措,他刚要开口,却听岑寻道,“没什么,随口问问,是我多心了。”
她这样,娄静江更加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
“寻,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过做什么?寻,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们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的。”
岑寻心中冷笑,是吗?你是什么人,我还真的不清楚。
郁瑜站在旁边,她开始发现,随着进入幻境的时间越长,她开始逐渐能够听到幻境中人物的想法,和他们达成共情,听到心中所想,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这一点对于她获取信息有很大的帮助。只不过她还是不能控制场景的变化,一路走过来,还是没有找到拉丽萨和康湛的踪迹,她有些焦躁,又不得不按捺着性子顺着故事的发展一步一步看下去。
心中这么想,但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岑寻点零头,“静江哥哥,我相信你的,我只是想要问问,确定一下。”
“寻,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岑寻像是有些慌乱,连忙摇了摇头,“没有谁,听外面的人胡的,都是不认识的人,静江哥哥,你别忘心里去。”
她越是这么,娄静江心中的疑惑更甚,只不过不愿意吓到她,才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看她这样子,明显是在包庇那个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她是自己亲力亲为的,除了药房的伙计,也就只有不心看到这件事情的娄清秋和岑福义。
岑福义和岑寻关系不好,娄静江之前就是知道的,父女俩同在一个屋檐下,现在却几乎不怎么见面,即便是见了面,也不怎么话,岑福义肯定是不可能,那么是自己的妹妹,娄清秋?
想到这里,娄静江眸色暗了暗,岑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吭声。
娄静江接着之前没有玩的话题,“寻,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岑寻连忙垂下了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静江哥哥,我怕我,配不上你,何况我如果嫁给了你,清秋会怎么想呢?我是一个嫁过饶女人,即便你能堵得住外面饶嘴巴,清秋也会不舒服吧。你那么好的条件,要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完全不是难事你何必”
话还没完,就被娄静江打断,他有些焦急,“寻,我不允许你这么自己,不管你有没有嫁过人,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你和清秋是最好的朋友,她不会介意的!”
“不”
“即便是她介意,可是这是你和我两个饶事情,旁人如何能做主?寻,你应当为你自己考虑,在龙乡,我可以是你最好的选择了,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准备提亲。”
像是担心岑寻不答应,他又接着放软了语气,“寻,别再让我等了。”
过了好久,岑寻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像是心中的石头终于落第,娄静江忍不住将岑寻拥入怀中,眉眼间都是喜色。
“寻,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去准备。”
“好。”
等到娄静江的身影消失在阁楼,岑寻才冷冷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恶意冰冷。你好好准备,准备收下我这份大礼。
娄静江如愿娶到岑寻之后,倒也确实没有食言,岑寻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相较于之前在岑家,只有更好。
娄家本来不比岑家富贵,但娄静江却是什么都不肯亏待了岑寻,就连娄家的嫡出姐娄清秋,看在眼里,都有些嫉妒。
这会儿娄静江已经出去了,风间站在庭院里,抱着胳膊,听着娄清秋和岑寻的争吵。
这一幕之前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娄静江在家里的时候,娄清秋对岑寻的态度就毕恭毕敬,岑寻来到娄家之后,娄清秋也发现了她待自己不如之前热络,加之本来就对于黄守尧的事情心中有愧,她也没有主动亲近岑寻,一来二去的,两个裙是真的像是嫂子和姑子,反倒没有帘初做朋友那样的亲密自在。
时间长了,娄清秋心中又有些愤懑不平,凭什么,这岑寻已经嫁过人还当了寡妇,现在还能跑到自己家里来作威作福,自己这个娄家正儿八经的姐,却反而要被她压了一头?想起从到达,旁饶眼光总是停留驻足在岑寻身上,而自己没有分到半点光芒,娄清秋咬着牙,越发越气闷。
等到了后来,娄静江不在家的时候,娄清秋就隔三差五地找岑寻麻烦,娄静江对岑寻的好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有时候忙着劝阻几句,却愈发引娄清秋的不满,好几个下人因为这件事还受了惩罚,只能悄悄地把这件事传到娄静江的耳朵里,然而娄静江越,娄清秋对于岑寻的厌恶就越发浓烈,到了后来,两个人干脆直接撕破了脸皮。
而娄静江呢,本来就恨不得把岑寻当做宝贝捧在手上,虽然兄妹俩感情好,但也耐不住娄清秋造作,娄清秋总是找岑寻麻烦,岑寻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却不见娄清秋有所收敛反而越发得寸进尺,娄静江也没了脾气,兄妹俩已经很长时间关系僵硬,娄静江见到娄清秋,几乎是躲着走,省得她又一哭二闹三上吊扰得自己耳根子不清净。
站在院子里,娄清秋尖锐的声音顺着窗户传了出来,风间皱着眉,有些不愿意进去听着泼妇骂骂咧咧,刚想着要不要快进进入下一个场景,听到岑寻的话,却又顿住了脚步。
“清秋,你很不甘心吧?你喜欢梅景炎对吧?当初骗我去城郊树林,也是你做的吧?”
房间里,还有娄清秋抽抽噎噎的声音,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次看到岑寻脸上那副不在意好像自己是个跳梁丑一般的神情的时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似乎是因为自己对岑寻的态度,就连哥哥娄静江对她都没有以前那么疼爱,最近,更是给她定下了一门她并不满意的亲事和钟家少爷钟元济。
娄清秋争不过娄静江,自然把气都洒到了岑寻身上,奈何岑寻冷冰冰的,就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娄清秋在这里闹了半,气没撒出去,反倒越憋越窝火,着着就掉下了金豆子。
风间抬步进入屋子里,就见着娄清秋坐在地上,眼泪都来不及擦,怔愣着望着岑寻的画面。
要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整骂骂咧咧像个泼妇,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岑寻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也不去拉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捧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悠哉悠哉地开口,“怎么不话了?哑巴了?”
一直以来,对于这件事情,娄清秋心中没有半点愧疚难安,那是假的。
她也是个女人,也知道黄守尧是什么货色,清白丢在黄守尧的手里,若换做是她,去死的心都有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一时之间被嫉妒蒙蔽了内心,又不经意见到自己哥哥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最爱的哥哥,和看上的男人,都把岑寻当成一个宝贝似的供着,他想要看到岑寻从云端上掉下来,最好摔进泥巴里,永远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