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你一而再再而三找寻麻烦,寻都没有计较,甚至都没有同我起过,你就真当我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还弄出这些邪魔妖道之来栽赃寻,哪里像一个大姐应该有的样子?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唯一的嫂子,你应该尊敬她,爱护她!”
娄清秋委屈极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作疼,可是这也比不过她心里的酸楚,明明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什么都宠着爱护着自己,什么都以自己为先的哥哥,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岑寻伤害了自己?那女人,明明就是个妖怪!
“哥!你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看见聊!岑寻她就是个妖怪!她来我们家里,就是为了”
“够了!”眼见着娄清秋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娄静江也来了脾气。
娄清秋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连手臂上伤口的疼痛都好像感觉不到,“哥”
娄静江扫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人,“那你们,之前你们都看了什么?”
那几个下韧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老爷,之前姐进来的时候就让我们都出去,等到我们听到姐的惊呼声跑进来的时候,姐就现在这个样子了,然后就看见夫人她捂着脖子,好像喘不过气,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娄静江垂眼去看,果然见到岑寻脖子上那道不甚明显已经快要消失的红痕,在看到那朵紫色的藤蔓,他眸色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事吧?”
岑寻摇了摇头,没有话。
听到前半句,娄清秋还在洋洋得意,等到了后半句,娄清秋才反应过来,这人哪里是在帮她,还是偏心地在替岑寻话。
“哥!”
娄静江抬手止住,“你的我已经听过了,你总要听听你嫂子怎么。”他看向岑寻,“寻,你,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着岑寻咬着唇,有些犹疑,娄静江捏了捏岑寻的手,“不怕,你实话实。”
这模样,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娄清秋的话,娄清秋看在眼里,眼里都要冒出火光。
岑寻看了娄清秋一眼,先是叹了一口气,后才像是有些无奈地道,“清秋来到我屋子里,是有话要和我,让她们都出去。”
她看了看娄静江的神色,像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话出口。
“寻,你,没事。”
娄清秋挑了挑眉,“你啊,我到要看看你能出什么话杨。”
岑寻抿了抿唇,“清秋,是我分得了你的宠爱,我不应该待在这个家里,更何况,我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也配不上做岑家的大奶奶。”
她着又伸出一只藏在身后的右手,手里还死死地握着一枚刀子,掌心被刀子割破,血水顺着滴答滴答往下面掉,“我我确实配不上,可是你哥哥待我好,我愿意把我这辈子的真心都交给他,清秋就过来掐我的脖子,我害怕,我就挣扎,清秋又拿起旁边的刀子,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手去抓,可是没想到误伤了清秋。”
她看着一脸错愕的娄清秋,俯身一礼,“清秋,对不起。”
看着岑寻的手,娄静江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再听到岑寻嘴里着那些“我愿意把我这辈子的真心都交给他”,娄静江只觉得全身的而血液都在向头上涌。
他等了岑寻这么久,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心中有了自己,这个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她全身全心都是自己的,一想到这点,娄静江只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握着岑寻的肩膀,“你的,那些都是真的?”
岑寻像是有些诧异,诧异他这会儿还关心这事儿,又像是不好意思当着众饶面这些,只能轻微的点零头。
只不过,这一个点头,对于娄静江来,已经弥足珍贵,她眉眼间都染上喜色,又被娄清秋的呼唤拉了回来。
“哥!她胡的!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她自己的,她嫁到岑家就是为了报仇,当年梅老先生”
“闭嘴!”
一听到娄清秋口不择言就要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娄静江一个巴掌就给娄清秋招呼了过去。
这件事情,只有他、岑福义娄清秋知道,岑福义和岑寻关系不好,岑寻万万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所以到了现在,娄静江越发笃定是娄清秋在作妖。她本来自从岑寻嫁给自己之后就百般刁难岑寻,而岑寻却从来不和她计较,这会儿即便她岑寻在撒谎,也无人会信。
娄静江又担心娄清秋会出当年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岑寻一颗真心,不能够,不能够就这样被破坏了。
想到这里,向来对娄清秋都好言好语的娄静江也难得甩了脸色,“你自己回去给我好好反省!这几日你就待在你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钟家的婚事也在谈了,别等到时候你嫁过去给我丢人现眼!”
一听到这话,娄清秋也来不及想岑寻的事了,她睁大了眼睛,“哥?你真要把我嫁给那个二愣子?我不!哥!”
娄静江听着她吵吵嚷嚷的声音只觉得头疼,摆了摆手,“还不把大姐给我带回去!”
娄清秋被架走了之后,娄静江才来得及回过神来看岑寻的伤口,他把她手中的剪刀放到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的掌心,对着旁站着战战兢兢的丫头道,“还杵在这里?还不去请大夫?刚才就没见你们保护好夫人?真想等着我把你们都辞退?”
那丫头领了命令漫步跌地跑了出去,娄静江这才有些低哑地开口,“清秋她,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岑寻摇了摇头,“没事,我理解,你和她从一块长大,感情深,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我明白的。”
想起之前岑寻的话,娄静江又有些酸涩,“寻,你不要觉得你自己嫁过人就配不上我,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
岑寻被他攥住的指尖颤了颤。
娄静江的确是个好男人,对岑寻无微不至的体贴,岑寻都看在眼里,如果是在梅景炎之前他对自己表露心意,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或许她真的会动心。只不过,这个人,却因为一己私利推波助澜,害死了她最爱的人和他的父亲。岑寻别开眼,努力不去看他眼中的含情脉脉。
“清秋的,梅老先生,那是怎么一回事?”
握着岑寻的手一僵,岑寻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娄静江身体的僵硬。
只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很快调整过来,“没什么,清秋这个人,口不择言,你也明白的,她如果什么,你别忘心里去。”
岑寻像是有些懵懂地点零头。
她的反应被娄静江收在眼底,更加确信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岑寻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刚才娄清秋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撕破两个饶关系而故意的。
娄静江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清秋是他妹妹,他怎么也不能对清秋下手,只不过,清秋再留在娄家,迟早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这张窗户纸一旦捅破,他费尽功夫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岑寻的心
娄静江不敢想,他暗自决定,钟家那个少爷虽然资质平庸了些,但到底是个靠得住的人,和钟家的婚事,要搞快些了。
这件事情之后,娄清秋到底还是没有放弃劝娄静江,被关在自己院子里。
娄静江担心她在岑旭面前胡言乱语,又不让她见人,好几,她身边只有贴身服侍的丫头。而见到娄静江,她就会喋喋不休重复自己已经过无数次的话,左右不过是岑寻是妖怪变得,镇子上的人怎么怎么,岑寻脖子上的藤蔓怎么怎么奇怪,会长出一把刀子来。
刚开始娄静江还有耐心,久而久之,这些话娄静江听多了,也觉得烦,反倒是觉得娄清秋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娄静江来看娄清秋,脸色倒是比平时好了不少,娄清秋心里盘算着,这次一定要让哥哥知道岑寻的真面目,刚要开口,就被娄静江打断。
“清秋,你准备一下,和钟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娄清秋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手中握着的杯盏一下子就摔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茶水迸溅到娄静江的鞋子上,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做什么?怎么还这么马马虎虎的。”
娄清秋一下子就带了哭腔,“哥!我不喜欢钟元济,我不要嫁给他!哥!求求你!”
娄静江皱眉,“你不喜欢钟元济,那你喜欢谁?梅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