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起身从毛巾架上拿下一条毛巾擦着脸:
“钱明兰,我妈妈当年的私人看护。”
穆南城明白了,他短促地笑了下:
“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我好让韩臻给你安排”
“不用了,”萧然走出浴室,清亮的声音在更衣室里扬起,“我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穆南城垂着眸站在水槽边,他下意识地摸口袋找烟,却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家居服,他走到卧室里,在床头柜上找到烟和火机,萧然已经穿戴整齐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穆先生,我要下楼了。”
穆南城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上,那是他昨天才送给萧然的,现在萧然要出远门,却没有戴上这块手表。
“你来,”穆南城坐在床边,对着萧然招手,“过来。”
“什么事?”
萧然莫名地问,但还是走了过来,他刚在穆南城身前站定,穆南城就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得更近,萧然几乎站在穆南城的两?腿之间,这个距离很让他不舒服。
穆南城在萧然愕然的表情中捉住他的左手腕,拉高他的袖子。
萧然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钨钢手表,没有品牌,看材质就知道造价不菲,但是这只表的表盘出奇大,戴在萧然纤细的手腕上并不搭。
岂止不搭,简直刺眼得很。
“做什么?”萧然的声音里透着不满,因为穆南城正试图解开他的手表,他用力地缩回手,“你干什么?”
穆南城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那只黑钻手表,他的脸上覆着一层没什么温度的薄笑,尽管他努力克制,依然阻止不了声音里流泻出的冷意: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这只?”
“你这手表有点太夸张了”
萧然说的其实是实话,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和长裤,这块黑钻璀璨的手表完全可以戴着去参加皇室晚宴,根本不合适戴着出门远行虽然这只是他不愿戴这手表的众多原因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太夸张了,”穆南城声音极轻地问,“你不喜欢这块表,当时为什么不说?”
“没有不喜欢啊,只是不合适哎你!”
萧然愕然地看着那块价值连城的手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然后从卧室打开的玻璃窗飞出,消失在外面广袤苍凉的空间里。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但是你得跟我说,你得让我知道,我们好换讨你喜欢的。”
穆南城语速很慢,他唇畔还带着笑,可是萧然却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让他汗毛都炸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想起的是穆南城握着女明星的后脑把她往栏杆上撞的情景,那时候他站着,穆南城蹲着,两个人的视线也是这样在半空中交错着,那时穆南城的目光也像这样充满了狰狞。
萧然蹙着眉头,盯着穆南城如同在盯着一头猛虎野兽:
“我没能明白,穆先生,把情绪发泄在物品身上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对我有不满你可以直说。”
穆南城竖起一根食指在萧然面前轻摇了摇:
“不不不,我对你没有不满,我只是很遗憾,我送的礼物你不喜欢而已,这是我的错,”穆南城站起身,他走了两步,又转过来,神色间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平静,他问萧然,“几点的飞机?要收拾些什么东西,我让徐妈上来”
“不用了,”萧然说道,“方茜姐姐陪我去,所有的东西她都会准备好,”迟疑了一下,他又小声说,“上午九点的飞机,我这就要走了。”
从梨湖庄园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七点了。
所有的时间都掐算得刚刚好。
穆南城点头,再点头:
“嗯,这么赶,早饭都来不及了,到机场吃吗?”
萧然点了下头:“啊。”
“那好,去吧,注意安全。”
穆南城掌心向内地挥了挥手,好像很漫不经心,很满不在乎地,“去吧,你去。”
萧然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穆南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他正在点烟,火机好像没气了,穆南城连打了几下都没有着,萧然本以为依穆南城的脾气他怕是要把火机顺窗户也扔出去了,但是穆南城只是低着头,从萧然的角度看过去,男人高大的背影格外萧索。
萧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穆先生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穆南城:这么完美的身子,你怎么都不馋呢?
宋萧然:我连你的羊毛都不稀得薅,身子算个什么?
穆南城:你的羊毛我薅了,你的身子我更馋!
宋萧然:想屁吃!
你们懂的,小妖墨的狗血专栏里,攻的修罗场那一定是跑不了的!
我不喜欢那种无缘无故的为虐而虐,感情的纠葛一定是有起因的,不能这个一头热完美无缺,那个却又表又作的瞎折腾,爱与恨,行为与心理,都是有情由支撑的。
一个人物出来后,他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是由他自己的人设决定的,作者就是个提笔的。
聪明的你们肯定发现了,小妖墨是个偏爱坏男银的人捂脸,主攻都是腹黑系的,但我更偏爱的其实是这样的男人被征服被驾驭,为了喜欢的人各种使坏犯蠢碰得头破血流。
穆南城这样的角色注定会有争议,但是你们的大大我,就是个不搞事不爽的银啊!
关于四哥番外的建议,正在考虑中。
感谢所有看到这段作话的人,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会看,每一个建议我都会认真考虑,每一份珍贵的心意都是小妖墨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非常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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