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需要回避?”柳连州问了一句。
许笙歌道:“暂时不用。”现在能见的不过是用针的手法而已,光学其形是没有用的,她的功法别人是学不来的。
她到板床跟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案子上,伸手就去剥焦大郎身上的衣裳。
沐乘风比她更快,凑过去道:“要脱掉吗?我来。”
“好,你来。”
许笙歌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地方,沐晨风麻利的将焦大郎的上身扒了个精光,屋子里静了一瞬。
焦大郎的身体裸露在人前,那副身子骨已经有点不像正常的人身,肋骨一条一条的,腹腔深陷,最可怕的是心胸那一片地方,随着他艰难的吸气出气里面像是有东西一样隐隐鼓动。
“这……”
沐乘风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惊骇之余不忘看许笙歌的脸色。
许笙歌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形,面上一点浮动都没有,从针囊里摸了银针出来,挨着床沿坐了,随着焦大郎呼吸时起伏的那一瞬间,手里的银针飞快的扎下去。
灵力从她指尖悄悄溢出,顺着银针没入病人的体内。
沐乘风在一旁帮她捧针,眼尖的发现她每一针似乎都是那胸口异物凸起的时候扎下去的。
第七根针下去,焦大郎就醒了,疼醒的。
他自从得了这个病就开始疼,从喉头开始疼,疼的他都麻木了,加之这两日连进水都艰难,他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
然而此刻他才感觉,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疼的他想大口的喘气,可是喘气他现在都不成。
许笙歌微微蹙眉,左手摸到他的后颈一按,他就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屋里静下来之后她才继续施针,每一根针都被灵力缠绕,直接穿破病人的皮没进他的身体里面,连成了一条循环的线。
许笙歌的头上起了一层细汗,原本粉嫩的唇和脸一样白如锡纸,血色尽退。
沐乘风绷着脸轻轻绕到她身后让她靠着。
许笙歌匀了两息才对柳连州道:“我需要调息一下。”
柳连州会意:“我去看看杜仲药熬好了没有。”说完就朝外面走去,顺便带上门。
沐乘风伸手环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声音微微有些抖:“阿笙,我带你回去,咱们不治了,不治了好不好。”本来就是路过,死与活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许笙歌道:“哪能半途而废呢,那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我调息,你去门外帮我守着好不好?”
沐乘风没法说不好,只叮咛她:“有事要喊我。”
许笙歌应了,他这才出了屋,掩上门。
许笙歌进了空间,喝了灵泉水,又取了小半碗,不敢再里面多耽搁,随即便从里面出来。
伸手狠狠地掐了焦大郎的人中,待他有了反应,这才用调羹将灵泉水一点点的从他的嘴里渗进去。
有意识的焦大郎只觉得疼,呼吸都疼,疼的他恨不得立刻死了。然后就感觉到了嘴里有一丝清凉,甘甜无比,顺着火辣辣的喉咙一点点流下去,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丝凉意一直到了自己肚子里都是凉的,在极度的痛楚之下这丝凉意和甘甜让他本能的渴望多一些,再多一些,不要停下来才好。清华qh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