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还能喝一些米汤,从昨天早上就任何东西都下不去了,水都咽不下去。
被活活饿死的感觉,没有体验过谁都不知道那有多痛苦。
半碗灵泉水下去,那股子凉意神奇的一直不消散,抚慰着他火辣辣的脾胃。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可是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他已经被这病折磨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许笙歌站起身去开了门。
“阿笙,你没事吧?”
许笙歌摇摇头,看了看外面端药等着的杜仲道:“人醒了,进去喂药吧!”
杜仲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这药喂了也是白喂,他根本就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任何东西,否则柳连州怎么可能不治呢,治不了啊!
“现在可以了,去吧。”
许笙歌出了屋子,看了看天,对着郭子兴道:“走吧,再不走就要走夜路了。”
一旁的柳连州道:“姑娘,天色不早了,若是归家路远的话,不如在医馆歇着,医馆有客房的。”
许笙歌看了沐乘风一眼,沐乘风微微蹙眉道:“还是不了。”
“那就不了,三日后我再来为他施针,药正常服用就成。哦,他应该可以稍微进点流食了,不要太多就行。”东西总是要吃的,不吃东西,病没病死,饿都饿死了。
柳连州也不强求将人送到门外:“三日后,在下恭候姑娘大驾。”
若是人来,那说明确有把握将焦大郎治好,痈疽之症能治愈,定然会震惊整个四象国,毕竟,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若是三日后人不来,那说明焦大郎无救,也没有关系,他手上有焦家人按过手印的文书,不过是折了一副药差材而已。
刚刚出医馆不久,许笙歌步子就慢了下来,沐乘风伸手扶住她:“是不是不舒服?”先前在医馆施针之后她面色极差。
许笙歌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温热的气息让沐乘风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一股热气瞬间上头,他一把拉住许笙歌,力大的有些失控:“还能不能支撑的住?”
许笙歌点头,然后就被他拽住朝前跑去。
一口气跑出大道上了山路,找了个拐弯的地方,他揽着许笙歌的腰就窜进了树林。
许笙歌气息有些不稳,缓了缓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沐乘风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做什么?我去。”
“后面跟着我们的人没有甩掉,我去解决了。”
沐乘风把背篓放下来道:“等着,我去去就来。”这种男人该干的事情,怎么能让女人动手。
麻利的从窜进灌木丛里,纵身一下子跳下去,堵在跟来的那两个人面前,扯了根草叨在嘴里斜倚在石坎子上抱着膀子道:“跟了这一路,累不累?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