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帐篷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手臂和双脚都被很粗的铁链,牢牢锁住。
除了手臂可以自如的吃饭喝水,但是人活动的范围不到3米。
少年满脸横肉,面目黝黑,虽然是一张汉人的面庞。
但是发式却是金人的欧阳,听到动静,他嘴角抽搐,晃动困住他的铁链,大喊道:“爹,爹,我在这里。”
此人便是齐书丰的儿子,齐开成。
帐内看守的人,立即将他制住,压倒在面前的茶几上,不让他动弹,用布条将嘴给封住。
整个营地全部照亮,几乎所有的士兵人手一个火把,迅速几个城一个个小队。
按照一定的方向、路线,小角落展开地毯式搜索。
这一看。就是早有布置。
奈何,这是西北铁骑大营,也是齐书丰经营多年的地方。
虽然是瓮中捉鳖,但也功亏一篑。
天快亮时,慕晨和影子赶到大营,累了一夜的铁骑兵,都有些泄气。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知昨晚的搜捕成了空。
“咱们直接去齐开成哪里。”
他们来到了帐篷内,齐开成被两个人牢牢的压制住,不能动弹。
影子拿出令牌,那两个人对望一眼便放开了齐开成,没有任何行礼客套的意思。
影子察觉到有些不对,这两个人见到九王府的令牌毫无波澜,不像是普通的铁骑士兵。
这两人走到他们身边时,影子眼角瞥见其中一人脖子有纹身,虽然只能看到一角,但是那金色的纹身,除了皇上的金卫,还能有谁?
带他们走出后,影子对慕晨耳语两句。
慕晨不解,但是此时此地来不及解释。
只能眼神示意他照做。
那两人虽然在帐外。却运力于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影子用暗的,慕晨用明的。
帐外的两人只能听到齐开成被打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影子和慕晨走出来。
见门口的两人神色如常,影子还是去问候:“二位兄弟辛苦了。”
那两人嘴角露出一抹笑,“问出东西了吗?”
影子摇头,“我们城外不远处,看到一个买浆果老头的被杀了,钱袋子还在,衣服却被拿走了。就想着肯定是齐书丰混进城里,本想问这小子,他爹在里州城的落脚点在哪,没想到这家伙嘴硬的很,硬是一个字都不肯招。”
两个金卫听说他们不是要找自己也在找的东西,就松了一口气。
“没错,这家伙很难缠。”
两人告辞,走出了铁骑营,慕晨才问道:“这两人是什么人?你对他们态度不一般。”
影子脸上带着半个黑色面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上去带着杀气。
“他们是皇上的金卫。”
慕晨大京,“陛下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陛下一直都没有放下对齐家的戒心,这些金卫应该是在齐书丰当初敢刚离开里州时就来了。而且,他们应该也还没有拿到兵符,否则现在不会还看着那孙子。”
“我也是佩服齐开成那小子,居然应扛到现在。”
“那家伙的母亲是金族人,据说这小子2岁时,便被扔到边境的毛连山上,哪里冰天雪地,常有豺狼出没。七天后找到他,这小子浑身是伤,但还活着,身旁躺着一只幼狼,不过那只狼的血已经被喝干,身子吃的也只剩半个,这家伙不是一般人啊。”
慕晨听了也是大为震惊,自己虽然幼年失怙,但是看到的听到的,多事爹娘把孩子当宝一样宠着。
像金人这种养孩子的方式,还是第一次听说。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给王爷报信。”
天刚亮的时候,齐书丰带着人回到那个秘密的院子。
等着的人,见到他们回来都送了一口气。
院中的木桌上摆上了奶茶,熟羊肉。还有大饼。
齐书丰将手里拎着的人扔到一边。
“把这个人给我绑起来,狠狠的揍。”说完就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累了一夜忙活而来一夜。
手下人照他说的,什么也不问,直接对着那人狠狠揍了起来。
直到他们都打累了,齐书丰才让他们停下来。
“将/军,这家伙是什么人啊,还挺抗揍。”几个手下累的气喘吁吁的。
齐书丰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顺手拎起一把大刀,向那人刺去。
就在他们以为齐书丰会杀了这个人时候,却见他只是将那人的铠甲挑开。
其他人看见了那人脖子上的金色纹身。
几个人咬着牙根子,“原来是陛下的人啊。”
齐书丰咬牙切齿,又拿刀将那人衣服挑开,在他胸前滑下一道伤,那人闷哼一声,细密的血珠从伤口渗出来。
“说,你们把开成藏在哪里?”
昨晚在铁骑营,一切还如常,并没有任何调动的样子。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得到兵符,只要没得到兵符,齐开成就不会有事。
这个金卫也是不是硬汉子,头往上仰。虽然痛的只出气,但还是一副骄傲的样子。
齐书丰废话不多,直接又是来了一刀。
那人索性咬紧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
齐书丰气的嘴角抽搐,既然问不出什么,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人狠话不多,一刀捅进了心口。
那人顿时就归了西。
“将他做成干尸,然后趁夜挂在里州的城门上。”
“是。”
齐书丰出了一口气,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现在只要想到老皇帝知道自己的人被示众恼羞成怒的样子。
褚宇朗收到影子和慕晨的信息便直接进了宫。
管月也跟着去了。
今日马车行的急,心里也跟着有些紧张。
“王爷,是里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影子和慕晨,与金卫打了照面。”
“金卫?”
“就是父皇身边的暗卫,他们只听命于父皇。”
管月自然知道,九王爷派慕晨和影子不单单去除掉齐书丰,还有一点就是要拿到西北铁骑的兵符。一吧1p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