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联系的。”高为民催促道,“你别站着了,坐上来,咱们边走边聊。”
他有句话没说出来,昨天他听了丁兆红的诉说,就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到家里,第一时间给的招生老师打电话,问报名的事,招生老师拒绝了。
按照县的规定,只能在指定时间报名,过期不候。
高为民找了关系,好不容易给丁兆红争取了一个名额。
当然,这话高为民不会告诉丁兆红。
丁兆红侧身一跳,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抓着高为民的衣角。
高为民回头看她,“坐好了,我要出发了。”
“好,走吧。”
高为民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比明媚的阳光还要灿烂。
“哎哟,兆红,你坐着这个小年轻的自行车干啥去?”
“你可不能学你娘,和男人私会。”
“要点脸,别不知羞。”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丁兆红皱起眉头,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看向说话之人,是一个留着青年头的中年妇人,长脸小眼,肤色黝黑。
她是丁兆红的三舅妈王春花。
只是她和丁兆红家没来往,平日在大街上相见了,冷嘲热讽丁兆红。
以往丁兆红见了她,都躲着她。
尽管丁兆红和她娘丁爱军单独住,但是,丁爱军在本村并非没有亲人,她有三个哥哥。
曾经他们兄妹关系很好,但自从丁爱军怀上了丁兆红,又倔强地不肯和别人成亲,非要自己生下丁兆红,独自抚养,她的三个哥哥生气了,和她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现在的他们,每次在街上遇见,就像仇人一样,不说一句话。
她的三个舅妈,还有她们的孩子,不光背地里骂丁兆红母女,当着她们的钱,照骂不误。
丁兆红原本想骂王春花几句,心头突然一动,她很好奇原主的父亲到底是谁,找她娘问又问不出来,索性问问三舅妈,或许能问出点消息。
她说道,“三舅妈,你想多了,我同学带我去县报名,不是去约会。”
“我自尊自爱,绝不可能和男人私会,你不必大惊小怪。”
王春花说,“主要是你娘干过这事,我怕你学她,特意提醒你。”
“万一你和这个小年轻私会偷情,怀了孩子,我们老丁家的脸面又要被你们母女丢一次了。”
高为民眉毛直竖,忍不了,要说几句。
丁兆红示意他别说话,她自己解决这事。
她摇摇手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三舅妈,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嘿,你这孩子,咋说话呢?”王春花不满道。
“那个……我向你打听一件事。”丁兆红说起正事,“我娘到底做了啥事?你们为啥和她断绝关系?”
她没有直接问她父亲的问题,如果直接问,王春花不一定告诉她,就迂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