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救,容克急眼了,他到底比沈春妮有劲儿,一下挣开她,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地上按。
结果刚碰到她,还没来得及占上风,就被谢樊拎住了衣服领子提了起来。
“哎!哎!”
容克不受控制的被抓住,骂骂咧咧:“谢樊!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松手,给爷……”
沈春妮从地上爬起来,鞋子立刻塞到容克嘴里。
“唔!”容克被噎,眼珠子瞪的溜圆。
沈春妮累的气喘,谢樊问她有事吗?她摇头,无语的瞪着容克。
“我再问你一遍,把人藏哪儿去了!”
容克呜呜乱叫,眼珠子看嘴里的鞋。
“谢大哥,你放开他。”
谢樊迟疑了下,然后松了手。
容克把嘴里的鞋抽出来扔掉,气急败坏的要打沈春妮。
沈春妮食指戳着他的腮帮子。
“我只为找人,你再敢找事,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树上!”
叮!
容克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怎么个意思?他居然被威胁了?
“你他妈的威胁谁呢?”
他挑眉,仰起高傲的头颅沈春妮一巴掌扇上去。
“瞪谁!瞪谁呢!绑了人还有理了是不是?”
“纨绔子弟!狗屁少爷!看把你牛叉的!”
她跟教训儿子似的,啪啪打着容克的脑袋。
“家里长辈没教你做人是不是?挺大个人不干人事儿!就知道吃喝嫖赌!”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她追着容克打,从这头打到那头,跪了一地的家丁都慌了。
这词儿怎么听着那么像老爷!
众人如临大敌,跪的笔直。
容克被打的脑袋冒烟,浑身都疼,没处逃了,急躁道:“好,好了!啊!”
沈春妮照着他后脑勺啪啪两下。
容克跳脚:“人在后院柴房!”
他上了桌子,抱着脑袋蹲在那儿,被单披的乱七八糟,两行鼻血流下来。
狼狈的像条流浪狗。
沈春妮原本就眼睛红着,这会儿生气了,皮面上也红着,表情又冷又凶,又炸。
吓死人了!
容克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女人,比她娘都野,比他爹都狠,几巴掌抽的他想哭……
“早这样不就行了!”沈春妮晃晃后槽牙,擦了把汗,转身跟谢樊说。
“谢大哥,咱们走。”
谢樊看的入了神,反应过来恩了声,跟着她走。
沈春妮走出去两步又站住。
容克正好从桌子上跳下来,手里拿了个茶碗要搞突然袭击,沈春妮突然转身,他吓的把茶碗藏在身后,脸白了。
沈春妮才不怕他,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容二少爷往后要是想报仇,单独找我,再敢抓我身边的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容克顶着两行鼻血点头。
娘的,真怂了!
他直愣愣的杵着,“目送”沈春妮和谢樊出门。
容家家丁上去,小声道:“二爷,您没事吧?”
容克暴怒,揪着他一顿猛,“没事?爷都要死了,看不见?你们这帮废物啊!这么多人治不住一个丫头,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死!死!”
容家家丁哀怨,“没想到谢樊能跟着,他陆军部出身,咱们打不过他!”
容克把人踹翻,顶了顶腮帮子:“陆军部?呵,陆军部也得讲王法,去通个风,来拿人吧!”
沈春妮果然在春风馆后院柴房找到了王银虎。
他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浑身都是伤。
谢樊把人救下来,沈春妮叫他:“王大哥?”
王银虎还有口气儿,听见声音,睁开肿胀的眼睛:“东家……”
谢樊把人背到身上:“先送医院再说吧。”
王银虎摇头,道:“东家快走!”
有人要抓他,不,是要通过他来抓东家!
她把沈春妮往外推,催谢樊把她带走,沈春妮隐隐察觉到不对,她不明白,只知道先把王银虎送医院要紧。
“谢大哥,搭把手。”
她不管不顾的去扶王银虎,结果还没出门,春风馆外面就闹起来了。
姑娘们、客人们叫成一团。
没几秒钟,后院就涌进一帮人。
直奔柴房门口。
蓝衣服,扛枪带帽,当兵的。
为首的谢樊不认识,他试图上前交涉,结果那人口气不善:“都别动!老实点!”
王银虎见人立刻慌张的把沈春妮挡在身后,当兵的一眼看见他,立刻要上手去抓。
谢樊哪能让,出手挡,那人也眼拙,认不出他,见有身手,立刻不服输的干了起来!读书祠u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