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周叔很快醒来,他的眼球浑浊了一会,很快瞪得圆圆的,央求守在一旁的丁若白和关酥彤帮他个,带他去看一眼周婶,他想见她最后一面。
丁若白和关酥彤配合着将周叔扶上轮椅,推到周婶那。
此时的周婶,身上盖着白布,预示着白布下面的人已经死了。
看到这副画面,就连关酥彤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活生生的人。更别说周叔心中的苦楚。
两人把周叔推到床边,周叔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周婶,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直接哭了出来。
他哽咽了几下,开口道:“阿莲啊,你食言了,明明说好要陪我走完剩下的路,怎么就先离开了呢?”
周叔抓起周婶的手,将其贴在胸前。丁若白听关酥彤说,周叔整个上本身,还算灵活的部位,就只有两只手臂,胸部以下几乎没有知觉。当下这个动作,已经是他能做出来的极限了。
“你不是坚信,我有一天还会站起来么?你还等着吃我炒的菜呢”
关酥彤已经听不下去了,搭在丁若白的肩膀上轻声抽泣起来。丁若白也感觉很揪心,不停的咬牙。
周叔对着冰冷的尸体自语了一会,呜咽起来。他释放出来的悲伤情绪足以刺穿世间任何的冰冷。
由于周婶去世,周叔无人照顾,丁若白和关酥彤两人经过协商,决定帮周叔雇一个保姆,并很快将这件事落实。
事后他们了解,周婶之所以会死,因为她的身下有一块钉了好几根钉子的木板。钉子很长,且尖端朝上。钉子直接刺穿周婶的胸部和腹部,导致其内脏受到严重的损伤,且大量出血。
“为什么会有一块这样的木板啊?”得知原因的关酥彤问丁若白。丁若白则投去奇怪的眼神,似乎在说,你问我我问谁?
他想了想后说:“去问问周叔吧,他或许能知道。”
关酥彤本不想去打扰周叔,他应该还没能从痛失爱人的痛苦中拔出来。但想一想,似乎只有问他最合适,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
两人下班后,直接赶去周叔家。来开门的是新上任的保姆。她一看到两个年轻人,立刻露出笑脸。
“人怎么样?情绪好些了么?”丁若白问保姆。
保姆听后先是小心翼翼地朝身后看看,跟着转过头,很小声地说:“没有啊,基本上就是一直哭,给他做的饭他也不吃,还时不时的乱发脾气,太难伺候了。”
听到保姆的说辞,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还去问么?”关酥彤小声嘀咕了一句。
丁若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保姆说:“这样啊,那我们俩改天再过来吧。”
离开周叔家,两人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关酥彤想的是,周叔好可怜,好像抱抱他。丁若白考虑的则完全是另外一件很严肃的事。
走着走着,丁若白突然来了句:“一定有问题。”
“啊,什么?”关酥彤愣在原地。
丁若白也停下来,看着关酥彤说:“你觉得周婶的死是意外么?”
“难道不是么?”关酥彤眨眨眼睛。三二32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