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板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在三楼阳台的窗户下面,那种高度,下面又是松软的土地,本来掉下来人是摔不死的,可因为下面有钉板,人摔到上面基本必死无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怀疑周婶死于谋杀?”
“可能性很大。”
关酥彤混乱了一阵,睁大眼睛说道:“可周叔家就只有他和周婶,你该不会想说是周叔想谋杀周婶吧?”
“周叔的可能性很小。”丁若白一面思考一面说。
“什么叫可能性很小?根本就是没有可能。”
“你可是警察,凡事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绝对?如果真是谋杀,真凶落网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但绝不可能是周叔,你也亲眼见到了,周婶死后,周叔哭的有多伤心?”
“悲伤也可以是装出来的。”丁若白小声嘟囔道。
关酥彤再次愣住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丁若白。“喂?你有人性么?你怀疑周叔是认真的么?他足足瘫痪了八年,整个梨园小区谁不知道,你可以随便找这个小区的人问一下。”
丁若白摇摇头:“酥酥,我并不是真心想怀疑周叔,只是觉得你作为警察,太感情用事。”
关酥彤噘起嘴巴。
丁若白继续说:“我刚刚也说了,如果周婶真死于谋杀,周叔的嫌疑很小。”
“根本就是没有可能!”
“是是是,没有可能,但这种话我说可以,你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
“你是警察,警察要客观的断案,做出一切推断,全凭客观事实,而不是靠感情来判断。”
“我靠的就是客观事实啊,周叔瘫痪了八年就是事实,因此我才说他没有作案的可能。”
“所以真凶另有其人。”丁若白断言道。
“说了一圈又兜回来了。周叔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周婶被谋杀”关酥彤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接下来,她自语般小声嘀咕道,“难道有人偷偷潜入周叔家,杀了周婶?”
丁若白微微一笑:“你终于变聪明了,真不容易。”
“一边去吧你。”关酥彤冷冷地瞪了丁若白一眼,似乎仍在为他怀疑周叔感到生气。关酥彤内心里觉得周叔现在几乎是最为可怜的人。
隔天上午,于文忠听完关酥彤关于周婶死亡事件的汇报后,第一反应和丁若白一样。“多半是谋杀,这件案子由酥酥你来负责,让丁若白配合你。”
“哦。”连自己的舅舅也这么说,关酥彤没话讲了,但她随后对舅舅表明了自己的想法,称周叔不可能是凶手,可以排除嫌疑。
于文忠听到自己外甥女的话,立刻投来严肃得叫人发寒的眼神:“说的什么傻话?深入调查之前,任何人也排除不了嫌疑,先从调查那个被你称为周叔的人入手!”